庭将军帐下斥候营副将。”
原来,在今日殿上,徐晃一眼便认出了魏庭,因而在魏庭劝降陈斗时,便做了许多打算。
很快便听徐晃继续讲述道:“一年前,下官随雷泽大都督出征潭州郡,后占领安鹿县,准备与天子殇的援兵里应外合,歼灭北军,怎知坚守了十来天后,突然听闻我军安排在援军中的大都督的亲随副将被杀,那时我们才知道援兵根本不会来了…”
安瑾丰虽然曾听人说,雷泽言兵败是有人设计,也曾听吴国宣称天子殇背弃了君王之道,陷害忠良,可实际情况从未听人提起,且根本想象不到,这勇猛的雷泽军究竟是在怎样的境遇下被全歼于曲江之上。
如今听徐晃提起来,不由抽了口冷气,当徐晃说到雷泽言未保雷泽军,令魏庭带着他们走铁索桥离开后,安瑾丰咽了口唾沫:“这…这可真是…”
“一场灾难。”徐晃未等安瑾丰说完,便自言接道,“后来我等又遇上了回捕,被赶回曲江,只是在此过程中我与另外百名士兵走散了,从附近的山脚滑了下去,受了重伤,昏迷了过去。而醒来之时,战役已经结束了,听闻安鹿县之地被僧兵所占,我等不敢久留,便又回到了九州之地。”
徐晃叹了口气,望着晃动的烛光,心中五味杂陈,剩下的他不打算说,但却记忆犹新,他回到了九州,一心想着回京城,原本若是雷泽家还在的话,他不至于对九州,对闵室死心。
可是刚至京城,就听说雷泽家被定叛国罪,那时徐晃真的对这个天子很失望。
于是无处可去之下,徐晃跟着剩下的百名士兵投入了陈国帐下,虽说陈昭是个莽夫,但对于普通的将士而言,心灰意冷下还有什么别的指望。
怎料,近半年来,雷泽军再次兴起,四个月前雷泽军横扫北部贫瘠之地的消息传了出来,徐晃血液中的热情似乎再次被点燃,心中便有念头去寻那雷泽军。
可是他们一伙在无处可走时被陈昭收留,如今旧主来了,就背弃的话,实在难当雷泽军之名,因而徐晃便放弃了北上寻主的念头。
世间之事往往都不在预料,谁又会想到陈国旧阳会毁于爆炸之中,陈旧主陈昭会死在大火之中,而雷泽玥又因为好友被陈国抓获,挑起战争。
不过本着为陈昭献最后一次力的徐晃并没有立即就调转风头,投奔雷泽玥,为了回报陈昭收留之恩,一直坚守到现在,已经尽力了,可惜陈国平庸,实在不是好归属。
良禽择木而栖,如今他效力的军营主将魏庭亲自前来,他不可能对魏庭出手,在者说徐家与魏庭家一样,世代侍奉雷泽家,如今得知雷泽家有人,自然得回去侍奉小主人。
话到此处,徐晃心意已定,自然来寻得城中最得高望重之人安瑾丰,只要说服他劝陈斗投降,一切事宜也就顺理成章,不用兵戈相见,便也不用背一个忘恩负义的两面三刀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