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浓浓不见月,黑夜茫茫无止境,在这黑暗的世间,独有一盏明灯,照亮着前方的道路。
的确在权力者的游戏中,雷泽言的棋不适应这乱世,英雄的形象往往悲壮,在六坎眼里那只是天下棋局中沦为牺牲品的东西。
此时,渐渐占足了上风的六坎,已经看不清在蜈蚣毒幡中那吴小俊的动作了,悬浮在空中的粘稠毒液把半空染成了一片墨绿,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得意之作,继续做着一个吹毛求疵的评论家,点评着雷泽言的愚蠢:
“若是一年前,在闵殇令他出征之时,他调转军队,直袭富阳城,挟天子令诸侯,那他不会败;若是在曲江边上,他丢下断后之人,一人渡江,他还可东山再起,他也不会败。可惜,他这么多年来把自己塑在了高尚的位置,不敢下,最终只能证明他不适应这个游戏…”
话音未落,六坎带着冷笑的表情突然停住了,不,或许说是被迫停住了,因为就在此时突然他的跟前出现了一个黑影,是他的毒物蜈蚣其中一只的尸体,正正砸在了他的脸。
来不及反应,六坎被蜈蚣撞着冲了出去,砸到了一栋房梁之上,撞得头晕目眩,而待他从地上爬起来时,口中尽是鲜血,掉了两颗牙齿,一上一下,说话也不免漏风,道:“…你?!”
六坎的脸上此时满是鲜血,额头上滚下的血渍遮住了半边眼睛,模糊不清中,隐约看到另一只蜈蚣的尸体从吴小俊的手中丢了出来,徒手扔到了地上,砸成了瘫软的一滩脓血。
“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奉珏。”吴小俊从天上落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容六坎看不清,虽然的确有几分疲累,但可比当前狼狈的六坎英俊得多了。
他究竟怎么做到徒手撕毒物的?
要想六坎这两条毒物可是炼了五百年,每日都用新鲜人血来喂养,表皮之上用的是人骨,且还用了七十二种毒药浸泡,这两只蜈蚣加起来都一千岁了,可就是被年不过百的道门小辈给撕了…
而且这个小辈好似很愤怒,他为何要愤怒?该愤怒的不是应该是自己。
念及此处,六坎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招出捆仙绳,在头顶上了一道壁垒,向吴小俊冲了过去。
“滋滋…”六坎的附近出现了雷霆的声音,只见吴小俊竟然招回了天上的两柄飞剑,突然掐出了手诀,那两柄飞剑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不断交错地旋转着。
越转越快,不需片刻,那飞剑的速度已经不是肉眼可以看清的了,两柄利刃仿佛变成了一柄。“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冲天而上的湛紫亮光炸亮的天空!
“若他照你所说的做,他就不是奉珏了!他用他的命赌的是天下归一!”吴小俊一飞而上,冲到了光芒的中心处,声音响彻了天地,而这时那两柄利刃处已经缠绕着紫色的电闪变成了一把如方枕般形状的锤子,通体晶莹,锤柄处雕琢着祥云,缠绕着瑞气。
紫电锤,红云两大法宝之一,在上古之时被鲲鹏追杀而遗落,不知去向,因而红云在离开之前并没有转交给自己唯一的徒弟吴小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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