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关头作出一点风度,否则就算降了雷泽,日后也会被雷泽看不起。
可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已经被看不起了,只见杨甚平完全无视陈斗的话,冷笑了一声道:“败军之君,你究竟哪里来的自信?在我面前就别装着高高在上的样子了,你陈国原本就得位不正,大家彼此彼此,我主怜悯苍生,故而让我来与尔等谈判,别给脸不要脸,还胆敢污蔑我主?快快答应,我好回去复命。”
听到杨甚平的张狂,陈斗纵使胆子再小,也是一国之君,立即大怒地站了起来,道:“放肆!”
听到陈斗的怒吼,堂中众臣也发出了声响道:
“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陈国国都!一人也胆敢在此处大放厥词。”
“国公,臣建议将其斩首示众,以震军心!”
陈斗听之,也点了点头,道:“来人,将雷泽使者拉下去斩了。”
杨甚平闻之,见赶过来的刀斧手,却一点儿胆寒都没有,还笑道:“哈哈!大祸临头你还敢斩我?我主好意不想血染邯谷,派我前来讲和,你却擅斩来使,若是传了出去,我主必将屠尽你邯谷最后一人!以震军心?尔等还有多少兵力可震?”
杨甚平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陈斗的面皮又紫又青,恨不得把杨甚平挫骨扬灰,大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带下去斩了!”
“是!”几名士兵见状,忙抓住了杨甚平以及他身边四名随从的胳膊,架着就往外走。
而就在这时,一人的声音打断了士兵们的动作,只听思虑半响没有回应的六坎道:“慢着!主公休要中计!”
中计?
六坎的话让在场众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不明所以,连带着陈斗也不解地看向了六坎。
只听六坎指着不屑的杨甚平道:“主上,雷泽玥此人据我所知,生性歹毒,故而他派此人前来绝不是来讲和,或是羞辱主上,而是故意刺激主上杀了此人,以让她出师有名。”
说完,堂中之人微微一怔,齐齐看向了视死如归的杨甚平,这才意识到杨甚平从进来之后总是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实则却刻意寻死的举动,是有意为之。而这会儿被六坎一语捅破之后,就闭口不言了,恐怕真如六坎所说。
这时,六坎又执着杨甚平继续道:“此人恐怕是雷泽的死侍,杀了他,对雷泽没有半点损失,可是对陈国而言,就是为雷泽制造了话柄,以攻我国都,如今雷泽在国都门外止步不前,就是怕毁我国都,灭我陈国会被天下人所不耻,因而才出如此歹毒计量,主上千万不要妄动。”
如此一说,陈斗恍然了,便点了点头道:“那国师说,该当如何?”
六坎盯着杨甚平此时咬牙切齿的模样,冷冷一笑:“暂押此人,送予书信给雷泽玥,并宣告天下,只要她肯罢兵,就放走此人,陈国愿意与之和睦共处。至于此人,就让他去那大牢中吃些苦头。”
话到此处,杨甚平很快便被押了下去,只是自以为撞破奸计的六坎没看到,杨甚平被押走之后,杨甚平露出了一道真正的奸计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