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像他国强盗士兵们一般,随意进屋进行奸.**女,或抢夺财物的胜利者的勾当。
今昔非彼昔,如今的雷泽军不是强盗土匪,不需要靠肆掠夺取政权,因而该有的风度和品性也得渐渐恢复,因此他们并没有太过放纵,而是像一群顶天立地的军人,切实把守在建章城中。
当然风菱还是比较体恤他们的,作为军人,完全没了放纵,那就宛如一只雄鹰丢了翅膀,所以风菱拨出了大量的钱财给军士们享受这一场胜利的果实,而多数士兵都拿着钱跑妓馆去了。
虽然建章城穷得叮当响,好在妓馆还是有几家,另外加上陈国的领土夹在几个国家之间,因而往来的商队倒是不少,途径建章的异族商队中总有些奸猾的商人带着女艺人上路,其实就是带来给军爷享乐的。
所以在建章这个地方,军人想要稍微放纵释放一下,也找得到门道,因而在庆祝的酒宴过后,不难见到建章的士兵带着雷泽军去寻这些门道。
总之十分融洽欢乐就对了。
酒宴之后,风菱在临时住处中翻看着建章城城吏送来的账本,以及每户人家每月上缴的税款等清单。
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风菱略显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唉,真该把陈洸带来,这些东西看得我烦死了,二十万人,九万户人家,看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听着风菱的抱怨,一旁坐着喝茶的裘污道:“陈洸将军看这些,的确有一目十行之能,主上要是嫌烦,在建章城中找个熟悉文吏的幕僚,让他统计之后拣重点念给你听便好了。”
风菱闻之,思量了一会,翘着腿,横躺在了一人宽的座椅上,背抵着扶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说的也是,不过今日首战,我还是自己先熟悉一下好了。先前就听桃夭说陈国税赋惊人,地方上储备却少得可怜,还没甚作真,怎料这一看倒还真吓了一跳。”
说着,风菱将手中的一卷竹简账本丢给了裘污:“你看看。”
裘污打开账本,扫了几行字幕,不由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这么多钱粮都上缴到了国库,可是周边却穷得连锅都揭不开,难道钱都跑陈国公一人的腰包了?”
风菱点了个头,无疑,在陈国,陈国的国库就是陈国公一人的私库,就算发了饥荒,他也没心思开仓放粮,宁愿国库里的钱粮都发出霉菌,也要独享,尽显奢华,也就造成了当初吴小俊等人来到旧阳时,看到的贫富差距巨大的景象。
可想所有的钱财全集中在了以陈国公为首的上层统治者的手中,就连建章周边的田地恐怕都是那些人的私田。而现在无疑,这些钱粮全转移到了新都——邯谷城。
至于作为裘污这样正直又热爱百姓士兵的家伙,恐怕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事了,因而不难见到他吃惊之后,愤怒之情难掩。
风菱见状没有安抚,只是淡淡一笑:“所以,换句话而言,如今的邯谷城就是一座金山,在等着我们去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