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风菱就被自己的结论给吓了一跳,脸色渐渐惨白起来,大口咽了口唾沫,死盯着帝俊,要他给一个回答。
虽说这里很大成分是梦境,但梦境总与现实脱不开关系,更况就风菱猜测在这个梦境中的帝俊是真的,是帝俊自己亲手打造的虚像,纵使与帝俊不是一人,胜似一人。
那么这个帝俊所说的话,基本属实才对,那自己当初嫁给了谁?此时这人又是谁?
这时,见风菱盯着他久了,帝俊慢条斯理地斟酌道:“唔…也不算是另一个人,你此时见到的我,是我从北诏城把你接回来后留在此地的影象,所以所记得的便是之前的事,而你说的离开云中郡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
所谓影象便是像影子一般的现象,虚虚实实,即是帝俊,又不是帝俊,能延续他的心意和举动,但却不能变成他。
听到帝俊如此解释,风菱松了口气,长呼了一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嫁的是你。”
看着风菱的脸色由凉白又变回了润红,帝俊淡淡笑了起来,品评道:“看样子,嫁的是我,你挺开心。”
风菱的脸颊被染上了更红的娇晕,她已许久没有这般恣意地害臊了,更加放纵地任性强辩道:“我才没有高兴!而且我俩也算不上真的成亲了!你…”
话音未落,风菱突然停住了想要胡作非为般地吵闹声,吞吞吐吐地将将要说的话改为了:“…你要做什么?”
因为,说话间,帝俊已捧起了风菱的脸颊,将额头贴到了她光洁的额壁上,喜笑颜开,缠过了温热的呼吸,轻轻一语道:“我却很高兴。”
***
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虽然风菱一向晓得梦中之事做不得真,这梦里一日不过是春风一刻,但今日遇见帝俊之事,她还是享受其中。
说来,她这些年来梦着帝俊的时间少之又少,起初去到太阴宫的时候,她还是总梦到帝俊的,但多是以泪醒来,而后来渐渐的修炼越多,睡得越少,便不大做梦了。
而自回了九州后,第一回梦着帝俊是在听到易白虹说帝俊死了的时候,她急火攻心之下,就梦到了帝俊,梦到他一身是血,那染了一地的鲜血,看起来许是夸张了些。
至于第二回是在雷泽言死后,她梦着一地枯骨,帝俊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当时很想抓住他,让他告诉她该怎么办,结果一跑近,帝俊就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了。
她当时感觉到一股冰凉到脚底的绝望,让她终究明白原来再也见不到他,是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再到第三回梦到他,是那时和太一谈及他之后,在想明白帝俊的死之后,她又梦到了帝俊,只不过那一回是一次难得的美梦,梦到帝俊在一株她不认识的树下说着,让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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