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为难后,她给予了理解。
听到风菱如此平静的话,安虎更加泪流不止,连连磕头道:“大都督!对不起!安虎不能在都督和兄弟之间首先选择都督!安虎愿以死谢罪!”
风菱闻之,摆了摆手,笑道:“死不死的话,我最是听不惯,与其事后谢罪,不如最初就不犯,既然犯了,那就拿出气质承担一切后果。”说着,风菱转向了惊怔的裘污面上,道,“裘污将军邀我前来,就是准备如此一句话也不说?”
被风菱点名的裘污终于回过神来,却不知为何心底有一道怒吼,传了出来,近乎歇斯底里道:“为何?!你难道没感觉到周围的阵法?你不是地仙吗?难道阵法对你的冲击你都感觉不到?为何还如此镇定?!”
这一声叫喊,兴许是安虎近日来一直给裘污灌输的对风菱欣赏,寄予厚望的种子发了芽,所以他坚定不移要取风菱性命的心思崩坏了。
他说的对,风菱不会感觉不到,只要踏入峡谷,阵法就已经渐渐起了作用,只要风菱一用真元要挣扎出去,地上的飞石就会狂舞起来,将阵法笼罩得如天地崩塌,统统砸向风菱。
而此时,阵法中漂浮的看不见的法术已然在侵入风菱的肌肤了,能清晰的感觉到法术的作用。
风菱颔首,又露出了那番从容的微笑,却是反问道:“难道裘污将军觉得我此刻除了镇定,还有什么该做的事?”
裘污一顿,对,的确没有了,阵法之中她跑不了,可是…常人在面临险境时,都是这么平静吗?更况她还在笑。可是她的反问,却堵得裘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风菱更深地解释了她为何如此淡然的原因:“其实你也不必惊讶,我从出发时就知道有陷阱,所以这会儿印证了陷阱,也就没有如此意外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什么还要来?
裘污似乎渐渐懂得安虎欣赏她的地方了,他突然没这么歇斯底里了,因为好像这会儿风菱说出任何一句令人惊讶的话,他都没有这么惊讶了,她似乎原本就是那种令人吃惊的人,那既然是已知事实,就不必震撼了。
他只吸了口气问到:“那你是有破解石阵的法子?”
“没有。”风菱认真地抬头看了一眼阵法,摇了摇头,似乎的确很失望她没办法破解,“这种阵法我没见过,找阵眼的话太耗时间,还未等找到,我就已经死了。”
“那为何…你难道不怕死?”
风菱甜甜一笑,笑得宛如清风拂面,正如一个未长大的小姑娘一般,巧笑道:“怕,我可是最怕死的,否则我也不会延缓行军速度,为了多活些时日。”
说着,风菱盯着言语已然艰涩的裘污道:“裘污将军,我今日来有三个原因,想必你很想知道答案吧,先前我的徒儿替我解释过为何一定要来的原因,不过说得不大准确,如今见面,我必然得先把这三点讲完,你且听完,再启动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