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鸡犬升天。
罢了罢了,如今麻烦之事已经够多了,风菱便摆了摆手道:“好了,夜深了,你快些下去休息,明日起早些,为师交予功课于你,你且好生练吧。”
话到此处,今夜无话,至第二日,不出所料,同乐城派来的援兵到了。
与先前不同,先前的雷泽军一直在进行着攻城、破城的活动,而此一役却是守城,哦,不,或许说也算不上守城,毕竟面对那北军的八千精兵,雷泽军不仅没有将城门紧闭,据城不出以应大敌,而是带着五千精锐出城五里“迎接”敌军。
待北军的安虎将军,裘污的副将带着北军赶到苟缨县外时,他们便看到了排好的阵势,主帅之人是雷泽军的张广将军,他此时已经在帅台之上等候多时了。
而安虎借着远望镜,顺着搭建好的帅台看去,帅台之上还有一名女子,那女子竟然躺在一张躺椅之上,身着碧色的一袭霓裳留仙裙,舒舒服服地摇着扇子,一点也不像身处战场的样子。
当然帅台一侧的风菱的确是想穿甲胄来的,可昨日陈洸说她穿着银甲太过冷酷,故而风菱只好沿袭她逍遥美人的做派,在战场上竖起了这么一道风景,倒并非是刻意迷惑敌军。
可是无意插柳柳成荫,安虎在得远,只依稀看得到帅台上的美人,不知何人,便以为是主帅太过轻浮,自带风流上阵,便懈怠了几分,怎么也觉着最近同乐城收到的,关于神秘之军如狂风暴雨的袭击后方的消息有误。
于是安虎令人喊话于阵前,取笑道:“乌合之众,卑鄙之徒,不管尔等何人,快快投降,让出苟缨县,放尔等生路!”
喊声一落,安虎似有坐享其成的模样,散漫地坐在战狼上,还时不时与旁随从的副官谈乐,正琢磨着怎么吓唬这群神秘的军队,又如何在战胜后奴役这群乌合之众。
可是就在安虎谈论之时,突见对方帅台之上,主帅抬起了手,而后阵前升起了旗帜,仔细看看是一面虎纹大旗,而这标志正是许久不见的雷泽军的军旗徽记。
安虎见之一愣,还未回过神来,只见他所谓的乌合之众排出了一道三角形的列阵,共九道方阵,每道方阵瞬间都竖起了旗帜,有旗徽,也有字样,字样所写二字——雷泽。
雷泽军?不是散了吗?安虎有些坐立不安了,此时他的心情,就仿佛是见到了死掉的人复生了一样,诧异、惊恐、不知所措。
然而,这群复生的雷泽军没有给他一点缓冲的余地,他们不好说话,只好实干,须臾,便让安虎听到了震撼的奔腾声,正是雷泽军的犀牛营快步冲了过来,率领犀牛营的便是魏庭将军。
他的大剑不留余地地泛着浓浓杀气,砍向了安虎。
死亡的气息瞬间蔓延到了安虎的五脏六腑,其实若非风菱先前有命让活捉安虎,恐怕魏庭的剑已经切下了安虎的头颅。
魏庭的剑不像修仙门派中的细剑,玩的是行云流水,他的剑是铁是锤,一剑下去,纵使安虎急忙拿出大锤来硬扛,也将安虎的紫府震动得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