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认为风菱有这个能力,虽然最近些日子和风菱接触多了些,但也只当她是雷泽家的孩子,没有信任一说。
张广不喜欢说假话,直白道:“是!我张广今日就说明白,一直只把你当雷泽家的小丫头!你要做不来,就当一个摆设的花瓶主上好了,早点说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做。”
话音一落,未等风菱有反应,只听一声桌子碎裂的巨响,低头一看,竟是太一拍碎了矮几,冷冷地盯着张广道:“张广!这般与主上讲话不合适吧!”
张广见状,瞪大了双眼,刚想说点什么时,风菱突然伸手拦了拦身旁的太一,转而对张广道:“既然如此,我知道了,三天就三天,将军先回去吧。”
听到风菱的回复,张广急脾气地转身而去,剩下风菱望着张广离开的背影,咬紧了殷红的唇瓣,眼眸中滑过了一丝悲凉。
良久,她听到了太一又恢复平常的语调,淡淡道:“这么好看的嘴唇咬破了岂不可惜。”
风菱眨了眨眼睛,松开了牙齿,伸手一挥将桌面恢复了先前的样貌,无奈道:“怎么,你取笑我可以,别人骂我,你就不能忍了?”
“当然,你可是我心尖上的人,哪能容忍别人欺负你。”太一看着恢复了原貌的矮几,漫不经心地煮起了茶,玩笑道,“你要早些从了我,就不必在这里忍气吞声,想哭不能哭了。”
一言不合就表白,风菱最近已经渐渐习惯了太一说喜欢她这件事,也完全当做了口头禅地回复道:“说了一百遍了,你我有缘无份!”对,缘份是有的,感情嘛,那可真不能强求。
而太一也似乎习惯了风菱三番五次的拒绝,完全将风菱的话当作耳旁风,自顾自地摆弄着茶具,继续听风菱叹了口气,认真地道:“我有我的劫要渡,你帮不了我。”
说话间,壶中的水响起了吱吱的声音,晃动着不断腾起的热气,太一笑了笑,提起壶水,望向风菱,感叹道:“这么懂事。”
随即,他倒了杯茶捧到风菱面前,难得地语重心长道:“不必太委屈自己,你还小,人心这种东西不经过时间的洗涤是得不到的。”
风菱接过太一手中的热茶,望着少年模样的人,居然这人好意思说自己小,那他呢?他难不成活了个万万年了?
看着风菱露出不解的神色,太一以为是风菱没理解他的意思,特别解释道:“就比方说,我这么久,天天陪你去勘查地形,你不仍旧没对我动心。”
太一的解释让风菱重整笑颜,将热茶饮尽,也玩笑了起来:“这话说得不准确,我不是没对你动心…”
然而这样的玩笑却惹得不正经的太一愣住了,他手指一顿,惊讶地紧盯着风菱,却是听风菱补充道:“…是完全对你还有戒心。”
话到此处,先前张广出现的阴霾再次一扫而光,只听院中话道:
“你被我教坏了。”
“嗯?”
“开始坦然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