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中烟火袅袅,风菱在不假思索地回应了妇人之言后,微微一怔,再看看四周齐刷刷向自己投来诧异目光的众人,她似乎明白他们眼神的含义。
他们在说,这个灾星今天一定中邪了。
而就在此时,被风菱训斥的那位妇人,面皮一阵紫青,哑了哑口,立即叫唤起来:“你说谁无知!”说着,妇人看向雷泽言,指责道,“雷泽家就是如此教育孩子的?勤政爱民就是不尊老儒?随口顶撞长辈?”
“让我尊你?那也得你担得起。你先前口无遮拦,一口一个灾星,我以牙还牙,是何过错?”风菱说着,顿时笑了笑,“呵,也对,是我的不是,毕竟妄想与一个无知之人讲道理,就是天大的过错。无知之人往往会把常人拉到他们自己的低度,用无知的经验打败他人。”
说完,在妇人膛目结舌的表情下,风菱大步跨出了门槛。
此时城隍庙外艳阳高照,夺目刺眼的阳光让风菱眼睑有些睁不开,她伸手挡了挡,又看到了自己纤弱的小手,是了,现在问题不是和这些妇人嚼舌根,问题是她究竟怎么了?她为何会回到小时候,难道做梦?
风菱又扯了扯自己的脸蛋,直到扯出了眼泪,被雷泽言将她的手给挪开,道:“玥儿,你生气也犯不着自己掐自己啊。”
雷泽言此时不过十四岁的少年郎,眉目清俊,没有半点沙场将领的魄韵,手掌上也未有一点藓痕,看起来稚嫩无比,风菱听到他的话,不由噗呲笑出了声,原来自己兄长也有这么懵懂的时候。
见风菱笑起来,雷泽言更加不解了,用手探了探风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你这丫头,莫不是病了?烧糊涂了?”
雷泽言的手背带着厚厚的温暖,这真的只是孩童时才能感受到的温度,风菱微微阖眼,让他的手背在自己额头上多停了一瞬,才将他的手拿下来,也不解释自己为何发笑,只摊开了手:“哥,我的糖糕呢?你出来找我都会带的。”
风菱想起来了,她就说为何雷泽言会有随身带糖的习惯。原来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总被妖族追赶得到处跑,会跑到城隍庙来躲着哭泣,所以雷泽言才会每每带糖来哄她。
虽然风菱不明白,既然不是做梦,为何会出现现在这般情况?但既然来了,既然是她奢望的家人,她也不妨任性地贪图一下久违的来自家人的温暖。
可是,雷泽言一点也不解风情,见风菱向他嘻嘻笑着讨要糖糕,居然还不给了,道:“那是哄你不哭才给的,你现在又没哭。”
“你的意思是要我哭了,才肯给是吧?”风菱嘘起了眼睛,“那我就哭了。”
话音一落,在风菱娇俏的小脸上瞬间挂上了泪痕,鼻涕横流,哭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那双晶亮的眼睛里立即充盈起莹莹泪花。
雷泽言惊吓有余,赶紧伸出手一面给她擦着,一面柔声细语的哄道:“别哭,别哭,我给你,我给你。”说着,雷泽言四顾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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