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她没有痛觉,是不会痛的,然而那时她还是感觉到了,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一股热流窜了进来,不,也许说热流不算贴切,但是风菱当真找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那样贴近的感觉。
那大约就是情动,情愫的滚烫纠葛,带着让人欣喜的热烈,宛如烟花…唔…不是绽放,是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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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菱还是没有如愿以偿的喝到合卺酒,她睡醒时都已午时过半了,按道理说,她自以为她都睡了一年了,居然还能睡到这个点才起床,不得不说她有够懒的。
而原本她以为帝俊是个勤劳的神仙,肯定早起出门钓鱼或者看书去了,而谁知她睁开眼睛时,她的脑袋仍旧枕着帝俊光洁的胸口上。
且并不是因为她压着他,所以导致他不能起身,而是他压根就还没醒,直到风菱的乌黑的头发在他身上摩挲得像在挠痒似的,他才睁开半迷糊的眼睛,睡意朦胧地抓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上,喃喃道:“醒了?”
原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妖皇,懒起来比她风菱有过之无不及,风菱嗯了一声,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地拿指尖在他心口上画字道:“差不多该起了。”
“小风,你怎么嫁了人还跟丫鬟似的啰嗦。”帝俊拽紧了风菱的手指,不让她在他心口上使坏,笑意轻柔地低头望着她。
哎!可能天生就是丫头的命。从前当他仆役时,就是喜欢叫他起床,而如今都成人家老婆了,还是不忘不解风情地叫他起床。可是夫君呐,您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再睡,今日就睡过了好么?
然,帝俊仿佛是能听到她内心话一样,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前揽了揽,搂住了她的肩,又道:“别急,今日睡过了还有明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对,很多,几千年、几万年、几十万年…风菱被帝俊说动了,果然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当然若是帝俊料到了之后那些事的话,他铁定不会说这样的话,当然这是后话。
不过后来,大约是睡多了头疼,睡到挨晚的时候,风菱还是把帝俊给折腾起了,将他硬拽出门,去了山下。
这日月山麓的山下便是北诏城,风菱睡了一年,错过了北诏城的发展,如今的北诏城真和她想象的样子,夜不闭户,还开了夜市。
虽然她不晓得眼前的这一切不过是河图洛书造成的假象,但是不妨碍她很欣慰,终于曾经的北诏城回来了,逛着夜市,风菱拉着帝俊的手,很是买了一些东西,还顺道拜访了一下御妖宗,和青玉打了个照面。
不过她觉着天下既然已经太平了,她就应该退居,让青玉打点一切,所以没有多留,并没有察觉到半点古怪。
就这样,风菱与帝俊闲淡的日子过着,过了五日,但是风菱虽然没察觉周遭的异样,却察觉到了帝俊有事的心事,他似乎瞒着她有点心不在焉。
虽然帝俊在风菱跟前时,表现得很平静,一心只对她在意,可是他毕竟身兼重任,毕竟是那个怀揣天下的人,所以他纵使再坚定地抛下这世间,思绪却还是情不自禁,而风菱懂他,风菱看得出来。
最初,她原本想装作看不出来,就这样下去,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还是忍不住向帝俊问到:“夫君,上回昊天派白禽前来寻你,可是有十分要紧之事需要你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