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他那王朝得用多少尸骨来填埋。
不过他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九州王朝的气运到了头,难道还指望他成为一代仁君将奄奄一息的气运一点一点的补回来吗?不,补不回来了,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诸侯,没有人给他机会弥补,他只能将错就错。
风菱不由得想起了三千多年前的商纣王,当年天灾不断,周围诸侯国蠢蠢欲动,虽然史书评价他是得罪了女娲娘娘,惹来了灭绝之路,但是其中密辛又当真是如史书所说吗?
也许他喝闵殇一样,已经无路可走了,暴动的人民只能以暴制暴的镇压,可镇压之中又有诸侯国对他宣战,恶性循环,只能不断的杀,而杀到最后连他自己也死了。
至于妲己,兴许只是恰逢其时,商纣王纵容妲己,何尝不像闵殇纵容雷泽卿呢。
只不过雷泽卿的野心似乎更重,她不仅要闵殇的江山覆灭,还想要雷泽的权利,否则怎会对二十万大军准备围攻灵芝山的事,一点招呼都没有向风菱吱一声,她是想借此让风菱也死在山上啊。
雷泽卿这个丫头,真是太不了解她家姐的能力了,她家姐能从北国的后方带着三千人闯出来,又怎么会被她算计呢?她以为借由自己是雷泽家名正言顺的直系后裔就能摆弄雷泽家家臣,却不知雷泽家的上等家臣都是和风菱出生入死走出来的。
再者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家姐傻得被她愚弄,正被人给挖坑围剿了,这些人又真的伤得了风菱吗?神仙与凡人之间,相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里,风菱叹了口气,虽然雷泽卿算计她,她却一点也没有对雷泽卿起任何杀意,毕竟这小丫头在她眼里就不过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时间真是磨人苍老的东西,想是放做十年前,她风菱的那些小动作何尝不是过家家的游戏。
听到风菱的叹息声,翻着竹简看书的太一很是闲情逸致地问到:“怎的,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风菱打断了念头,抛下了手中的瓜子渣,拍了拍手,仰望着天际,道:“是啊,在想若是十年前遇上如今这些事,我不晓得得死多少回。”
太一闻之,放下了竹简,那灿如太阳升朝霞的眸子格外透亮,清俊的脸庞勾着上玄月的微笑,随着他修为的增进,他越发像帝俊了。
一瞬之后,他就用他那不大像帝俊的声音不痛不痒地取笑了一番:“就你这本事,现如今想死都难,搞不明白你自扰的点在哪。”
说的对,可是作为神仙,不止只关心死与不死吧,凡人尚且有时候迷茫与活着的意义,那神仙不大容易死后,是否该考虑点别的追求了,也总有烦心自扰的事。
听太一说的如此轻松,风菱不免撅起了嘴,不服气道:“我自扰自然有我自扰的道理,你当还同十年前一样,我就是个成日里只想着如何活下去的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