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惊骇的看着跟前的少年,如此神异的箭法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箭箭中的,百步穿杨只听别人说过,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瞅着地上溅落的点点血花,再看宁羽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叫做害怕的东西。
站在身后的秦珬眼神直直的看着他,心里头啧啧称奇,这小子除了有个聪明的脑袋,诡异的手段之外,居然有这么一手好箭术,除了不会修行,还有他说的不会生孩子之外,还有什么这小子不会,果然是个妖孽啊。
宁羽冷冷的看着对面,那张黄杨硬木弓始终立在跟前,一只手抚在箭筒上边儿,一双鹰眸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似乎只要连山营反抗,他手中的箭羽就会出现在自己的心口,作为平常人的兵甲,面对这种敌人,似乎没有另一条路可走。
“哐啷……”或许是因为这诡异的氛围,连山营之中忽然传来兵器落地的声音,声音不大却是十分的刺耳,不过被这股冰冷的气息顶住的甲士根本就没心思去关注到底是谁扔下了兵器,没人喜欢死,而且死得不明所以,因为是闹营,或许连战死都不算,死了直接将尸体扔给秃鹫。
于是,这种恐惧开始蔓延,兵器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几息之后,八百连山营再无一人手握兵器,宁羽随手将弓箭一扔,淡淡说道:“秦大哥,这帮杂碎若是有任何轻举妄动,直接当马贼论处,生死不论。”
秦珬点点头,冷冽的一笑,身为大夏朝天阙的捕头,若是连这点气魄都没有的话,那如何震慑贼人,那柄早就想待血而归的陌鱼刀在烈日与黄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锋利,他瞅着兵士身后的连山营,刀锋微微抬起,开始微微的颤动,这小小的连山营居然卧虎藏龙,竟是有位入了入微境的大修士。
宁羽皱着眉头走近那块岩石,大体扫了一眼,除了那个衙役头儿胸口中了一箭伤势颇重之外,其他的只是皮外伤,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吴六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显然对这位赵头儿的感情颇为深厚,看见宁羽走来,一把禁住宁羽的裤腿,哭喊道:“师爷,师爷您救救赵头儿,他快不行了。”
宁羽抬起脚一脚将吴六踹开,瞪着他说道:“哭什么哭,别像娘们一样,有我在,他死不了。”
吴六摸着胸膛龇牙咧嘴,却是一呆,连忙疾声问道:“真的?”
宁羽撇撇嘴,道:“小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滚一边儿去。”
“哎哎,小的这就滚,这就滚。”吴六不顾满地的尘土,一会哭一会儿笑的爬到了边儿上,在他心里,比杨府的大老爷厉害的师爷就是说能摘下太阳他都信,更何况救人。
有不认识宁羽的衙役顾不上受伤的腿,想要上前阻止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结果被吴六一把拉了回去。
那衙役满脸怒色,抓着吴六,龇着牙问道:“六子,你拉我干嘛,这小子要动赵头儿,你不去拦他,拉我干甚。”
吴六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衙役的脑门上,恶狠狠道:“张大柱,你个狗日的,宁师爷正在救赵头儿,你要是想要赵头儿立马就死,那你就去拦,我一准儿不拦着,如果你想让赵头儿活着,你就老老实实的看着。
还有,谁准你小子小子的叫了,要叫大人,这位可是咱们衙门新来的师爷,招子给老子亮堂点儿。”
被打的衙役张大柱张了张嘴,还是没有上前,转头,摸摸脑门却没在意,撇嘴道:“师爷?莫不是又是钱师爷那种雁过拔毛只认钱不认人的王八蛋,六子,莫不是这小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怎么替他说话。”
吴六牛眼一睁,一把抓住张大柱的领口,凶狠道:“你个犊子知道个屁,咱们那几分的银钱在宁师爷眼里头那就是个屁,刚才看见没,就这一手百步穿杨的箭术,你以为是那个王八钱师爷能比得了的?”
张大柱憨憨的挠挠头,说道:“这倒是,这箭术真是神了,咱们都没看见这箭是怎么射出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眼花了呢,这果真是新来的师爷,这师爷果真不会克扣咱们的月俸了?”
吴六一副看乡巴佬的眼神,指着不远处的那架马车,诡笑着说道:“大柱子,你猜那架马车上的是什么东西,猜中了老子请你吃饭,饸络,抄手随便吃嘿嘿。”
张大柱眼睛一亮,显然这个憨厚的衙役是个好吃的人,那饸络抄手对他的诱惑十分不小,便瞪着一双牛眼使劲儿的看着马车,似乎是想要将里头看透,结果没一会儿,眼睛瞪得发涩,他忽然说道:“我知道了,这车上一定是一车的馍馍,对不,刚才那点儿东西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
吴六语气鄙夷的说道:“你个夯货,就知道吃,知道你也猜不出来,老子就告诉你,这马车上,那可是放着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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