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没奇怪,看着眼前的汉子,哈哈大笑,只是笑声中却是充满了沧桑的隔世之感,声音戛然一停,苍老的声音说道:“当年撒尿都要拖着别人去的孬兵都长成这般了,小子,没落了咱们老字营的名声吧!”
一瞬间,汉子满是胡茬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八尺的汉子竟是哭得跟个孩子一般,哽咽道:“没,没,哪个狗犊子敢玷污了咱们的名头,杀敌冲锋老兵营总是一马当先,雪原城的大碑上独独咱们老兵营的名字最多,十年,可是没有一个逃兵。”
老爹仰头,没有瞎的那只眼模糊了几分,黑脸姑娘三月拢起袖子想要去擦拭,老爹笑了笑没让她擦,声音枯涩道:“这就好,你起来吧,这些年不让你们来找我是有些原因的,要是让那帮老狐狸知道我没死,他们怕就会睡不安生了,上鸢那头倔牛可还好,当初是我拦着不让他去帝都报仇的,始终是我这个义父的错,可惜了凤凰那丫头了!”
胡茬汉子张大懒站起身,说道:“上.将军早就不埋怨您了,你也知道将军他就是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埋怨老将军,可底下每次喝醉酒就拖着我们讲您当年如何的威武,还说不怨您,上癸那小子听了您的事情还嚷着要见您,结果被将军锁了三天才消停,嘿嘿,大家都好,就是想念将军您!”
老爹似乎有些伤怀,嘿嘿一笑,道:“那帮小崽子也都大了,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老夫在此十余载可是听到了不少的事情,都是好孩子,上癸那个最为顽皮的崽子,似乎跟凤凰,上鸢一个样子,好,好啊,小子,你此次来所为何,说吧,若没事谅你也不敢到这里,若不然别说老夫的茶,不吃老夫的拐杖就不错了!”
汉子讪笑两声,似乎很怕老爹的拐杖,忽然面色一整,低沉着声音说道:“当年少将军的死有消息了!”
忽的,老爹的脸色一变,顿时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森然的杀机,那宽大的袍子被鼓鼓囊囊的气机所膨胀,此时他哪还是那个风烛残年的瘸腿老汉,分明是那金戈铁马的威武大将军,眼睛一眯,伸出苍老的手拍了拍胡茬汉子的肩膀,沉声道:“小子,许多年没见了,走,我那还有几壶好酒,咱爷俩好好喝一顿如何!”
胡茬汉子羞赧一笑,不像汉子像娘们,却没折了他八尺的威风,像个兵痞对老爹说道:“那敢情好,嘿嘿,谁他娘的有幸跟大将军喝酒,就连当年的十八先锋营的头头都没这荣幸,您老可得跟我多说说,我好回去吹一吹,让他们好好羡慕一下,嘿嘿!”
老爹先行,胡茬汉子跟在身后,自始至终他都没去看那个叫做三月的黑脸姑娘,却不知为何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手指不禁抖了抖,瞬间隐藏。
不知何故,这会儿黑脸姑娘没有跟随,只是看着那远远就要落下的夕阳飘云展颜一笑。
那边屠苏成醉饮,这边欢笑白云窝,只是笑有些莫名的意味,像是西边鲜红的火烧云,让人捉摸不透。
秦珬走到宁羽身边,碰碰他问道:“小子,你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去了剑阁准备往何处去!”
宁羽笑笑,回答道:“听闻大夏五宗有些名头,我想去瞅瞅”
秦珬眼睛一瞪,道:“你要去大朝试?”
宁羽顿了顿,咧嘴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不过,我还是想先去醉楼一品佳肴。”
秦珬眼睛一瞪,咬牙道:“小子,我跟你有仇?”
“吃穷你……”
“……”
“吃穷你……”
秦珬眼神幽怨,心中满满的全是泪,望着这个像是魔鬼一样的少年郎,想问一句,还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可惜宁羽这三个字无比的管用,比除妖师手中的符咒还管用,所以一物降一物,秦珬只能闭嘴默默的走。
离开茶摊已然有一个时辰了,那似羞未羞的夕阳终于扯下那块面纱掉进了黑暗中,只有天边还有斑斑点点的红云像一块一块枣花糕,宁羽背后的白鱼儿似乎是饿了,伸出绑着蝴蝶的小手不断的想要去够那些红云,看得宁羽心一抽一抽的,于是怒光很自然的转向了秦珬的身上。
那沉甸甸的藤篓一高一低十分有韵律,这货把小书包背在前面,哦不,是小书箱,风骚无比器宇轩昂,放屁,宁羽现在杀了他的心思都有,就在半个时辰前,几个人便都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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