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下来,道:“神医。”
子阳一听声音,觉得有异,抬头看到后吓了一跳。
聂丁身着夜行衣,蒙着脸,看不真切情况。
子阳听着声音很熟悉,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对方是谁,开口问道:“你是谁?来越人馆做什么?”
聂丁取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了真容。
“聂丁!”
子阳骤起眉头,目光落在聂丁手中的剑上。他是知道聂丁身份的,也知道聂丁平日里替上官熙杀人。如今聂丁来了他这里,必然是来杀他的。
子阳惨然一笑,说道:“你一身夜行衣,还带着剑来,怎么,奉上官熙的命令来杀老夫吗?恩师死在刺客的手中,老夫也是如此,真讽刺啊。”
这个时候,子阳呵呵一笑。
他的脸上尽是嘲讽。
子阳知道聂丁剑术高超,他一个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不可能挡住聂丁的剑。
聂丁摇头,恭恭敬敬的道:“神医对聂丁一家有活命之恩,恩深情重,在神医面前,聂丁不敢放肆,更不敢对神医动手。”
子阳眉头一扬,问道:“你这是?”
一时间,子阳有些糊涂了。 聂丁解释道:“神医明鉴,在下确实奉上官大人之命,来对付神医。但上官大人的命令,是刺伤神医,而不是杀死神医。在下恳请神医在未来的几天,假装遭到刺杀,装病不出。如此一来,在下回去后
就能交差了。”
子阳摇头道:“老夫装病,上官熙能信你?这事儿,不是那么容易交差的。”
聂丁说道:“他会相信的。”
“换做是老夫,老夫都不信。”子阳眼眸眯起,正色道:“你是一个忠义之人,有情有义,何必为上官熙这样的小人效力呢?”
聂丁说道:“在下一身所学,只有剑术,只会替人卖命。唯有如此,才能养活家人了。神医,请您一定要装病。”
说到这里,聂丁握住了剑柄。
“铿锵!”
剑刃出鞘,冷冽寒光在空中一闪而逝。
“扑哧!”
锋锐的剑尖,从聂丁的左胸贯入,刺入身体内。剑尖辱体,聂丁面色苍白,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神情,但他竟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不喊一声的痛。
他拔剑出鞘,鲜血喷涌而出。
聂丁道:“神医,我受了重伤回去,上官大人必然会相信的。只是神医这里,请一定要配合。他只要刺伤您,不是杀您,不会过分追究的。”
子阳看到这一幕,也震撼了。
这是忠义之人。
子阳郑重点头,说道:“老夫知道了,老夫会造出声势,营造出被刺杀的假象。明天一早,老夫会放出消息的。”
说完后,子阳赶忙拿出一瓶金创药,担忧道:“你的这一剑,真正刺在了身体里面,没有一两个月恢复不了,先敷药吧。”
聂丁摇头,郑重道:“暂时不能敷药,卑职交差后,再敷药不迟。”
“也行!”
子阳感慨道:“辛苦你了。”
聂丁摇头道:“神医,在下告退。”
说完,聂丁提着剑,捂着胸口急匆匆的离开了。他离开越人馆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吕诃的住处。
聂丁见到吕诃时,吕诃吓了一大跳。
吕诃听聂丁说刺伤了子阳,确确实实相信了,因为越人馆也有高手,聂丁受伤也不意外。吕诃送走了聂丁,便躺下睡觉。 接下来,该是他的第二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