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由大王决定的,并非上官熙说了就算。他口中提及,不过是一时气话,没必要抓着不放。闲话休提,还请刘相解释,为何殴打熊平,为何鞭笞
靳馥。刘相是赵国的使节,也是楚国的贵宾,但不该如此放肆。”
子兰是老奸巨猾之辈。
和刘宣争论联姻,明显不占优势,因为联姻是楚国提出。
所以,他避而不谈。
子兰提及的,是刘宣打人的事情,这是最关键的。只要刘宣在这件事上理亏,刘宣就处在了不利的位置。
“令尹大人言之有理,刘宣,别绕圈子,给一个说法。”
上官熙附和。
他被刘宣骂得狗血淋头,早已恨不得杀了刘宣。
靳馥道:“刘宣,还我一个公道。”
“刘宣,这里是楚国的国都,是令尹的府邸,不是你横行霸道的地方。如果你说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休想离开。”
“楚国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令尹府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楚国的官员,不能任由欺辱。”
“在令尹府,你嚣张不了。” “靳大夫这么大的年龄,你都能下手,果真是丧心病狂。听闻你年少的时候,曾遭遇不测,家破人亡。莫非是年少遇难,影响了你的心智,导致你凶残成性。刘宣,抛开其他的不谈,靳大夫和熊平都是
老者,你对垂垂老矣的老者下手,太不应该了。”
……
声声指责,不断的抨击刘宣。
所有人都站在子兰一边。
子兰听着众人的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坐在大厅内的一部分官员,其实是尸位素餐之辈,但胜在听话,这是子兰需要的。
众口铄金,人多了,才能形成力量。
在众人的抨击下,他要看看,刘宣作何解释。
刘宣昂然而立,怡然不惧。
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作为出使的使节,被刁难很正常。再者,他押着靳馥来子兰的府上,心中已经有了准备。
刘宣环视众人,道:“诸位说完了吗?”
目光扫过,气势逼人。
众人暂时没有说话,等着刘宣的回答。 刘宣继续道:“既然诸位说完了,本相来说说。本相做事,何须向你们解释?何须向子兰解释。子兰,你身为楚国的令尹,执掌一国的国政,不分青红皂白就质问本相。你如此处事,本相不难想象,你
治理楚国的是非不分。”
“在你问询本相之前,可曾问过熊平做了什么?可曾问了靳馥?”
“子兰,做人不能太偏袒,尤其是身为执政者,基本的公平公正是根本。先反省自身,然后再考虑问责本相吧。”
刘宣盯着子兰,呵斥道:“你执政多年,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这点都看不明白吗?”
反问的话,敲击在子兰的心上。
子兰脸上无光。
在朝中重臣的注视下,被如此呵斥,子兰心头愤怒,冷声说道:“刘宣,你当真要和本相做对吗?”
话语中,已经准备和刘宣撕破脸。
刘宣大袖一拂,淡淡的说道:“不是本相和你做对,是你眼睛朝天,自以为是,不考虑本相的意见。你说要我和你做对,本相就和你做对了。”
刘宣不惧子兰。
如今的楚国,被秦国步步紧逼,如果楚国再得罪赵国,四面树敌,楚国承受不起。
子兰听到刘宣的话,冷冷道:“好一个刘宣,本相倒要看看,你有多硬的骨头。来人!”
一句话,侍从快速跑了进来。
子兰下令道:“拿下刘宣。”
“喏!”
侍从得令,朝刘宣走去。
廉恒戒备起来,喝道:“赵国儿郎何在?”
刹那间,在大厅外候着的赵国士兵,顷刻间全都冲了进来,然后站在刘宣的周围,把刘宣重重保护了起来。 双方冲突,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