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面色严肃,强势说道:“本军师如果任由你们带着田单离开,恐怕就陷入你们的圈套了。到时候,你们随时可以再威胁我,当本军师是傻子不成?”
高瞻摇头,一副笃定的表情,回答道:“我王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不讲信用的。在下可以保证,只要燕国的军队让开一条路,大王撤退后,自当释放田单。”
“我不相信!”
刘宣直接回答,脸上表情阴沉如水。
听高瞻的话,齐王是吃定了他。可越是如此,刘宣越不能答应,不能让齐王得逞,否则刘宣以后将再无宁日,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齐王都能借此威胁刘宣。
高瞻眼神锐利,逼迫道:“刘军师不愿意,田单夫妇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刘宣皱眉,没有再回答。
仓促间,他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应对。
高瞻见状,继续逼迫道:“刘军师不愿意答应,在下便告辞了。刘军师不同意的事情,在下也会转告田单的。”
“告辞!”
高瞻拱手,便转身往外走。
在高瞻的心中,他笃定刘宣会同意的。
毕竟,刘宣是田单的女婿,涉及到田单的性命,刘宣不可能不管,这也是高瞻的底气,也是齐王能胁迫刘宣的缘由。
只是当高瞻走到营帐门口时,身后还没有传来声音,高瞻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急了。他看似强硬,实际上,也是相当的被动。
齐王的优势,都建立在刘宣在乎田单生死的基础上。
如果刘宣真的破罐子破摔,齐王也没辙。
高瞻见刘宣不开口,他又不能真的走出营帐,便厚着脸皮停下,转身看向刘宣,再一次询问道:“刘军师,当真不顾田单的生死吗?”
刘宣坐在营帐中,面无表情。
这举动在高瞻看来,完全是装傻充愣不回话,是故意如此。
高瞻心中大骂刘宣,心性如此的凉薄。
可是,他没能劝服刘宣,就无法完成任务,难以交差。两手空空回城内,齐王饶不了他。
高瞻又厚着脸皮,继续道:“刘军师是田单的女婿,在某种程度上说,是田单的儿子。身为人子,却不顾田单性命,心性何其凉薄?”
“你不顾田单生死的消息传出,如何立足?”
“届时,你如何面对赵国上下君臣,如何面对同床共枕的瑾公主呢?名声毁了,你也再难以在赵国立足。”
高瞻劝说道:“为了一件小事,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值得吗?”
刘宣眼皮子抬起,看了高瞻一眼,还是没有开口。
“你……”
高瞻气得险些要破口大骂。
刘宣真是油盐不进。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大袖一拂,转身出了营帐。眼下的情况他不能做主,得回去禀报田战后,再考虑怎么办。只是高瞻出了营帐,走在营地内,心中却是连连叹息。
原本,高瞻觉得事情不难。
如今却是难如登天。
以刘宣展现出来的态度,想利用田单的性命来威胁刘宣,肯定是不可能了。刘宣如此的薄情寡义,利用情义绑架刘宣,这条路走不通。
走到营地门口,高瞻就准备出营。
这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洪亮的声音:“高瞻,等一等!”
高瞻一听,心头大喜。他当即停下,转过身。不过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是绷着,没有露出丝毫欣喜。他看着士兵跑过来,沉声道:“何事?”
士兵道:“军师请您前往一叙!”
高瞻骤起眉头,讽刺道:“刚才我说话时,刘宣爱理不理的,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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