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十分钟后,许舒赶到郊外的一座民房,魂念放出,竟被民房中的阵法阻挡。
许舒干脆直接落入院中,丹息扫出,两扇门板飞了出去。
堂屋内,一高一矮两个中年人正在交谈,见得许舒,脸上皆闪过讶色。
左侧的高个中年人站起身来,收敛惊容,拱手行礼道,“原来是沧海侯,失敬失敬。”
许舒并不答话,抬手便攻,两名中年皆面露慌乱,连连摆手,才要说话,皆被蚕丝一般的丹息卷中,拖到近前。
其中,辨阴士途径的矮个中年受不住丹息之威,昏死过去。
体士途径的高个中年满面胀红,高声道,“侯爷来意,我已知晓,我家东主说了,若侯爷找来,可直接引去相见。”
许舒怔住了。
高个中年指着桌上的电话机道,“我可以打个电话么?避免跑空。”
许舒收了丹息,高个中年来到电话机边,麻利地拨出号码,很快,听筒便有声音传来,“带许侯过来,我在家恭候大驾。”
高个中年挂断电话,指着院子西侧的一辆公羊车,“侯爷请。”
半个小时后,公羊车在城东的一座高门大宅前停下,许舒率先下车,打量大门。
朱漆大门前,摆着两个石狮子,狮子脖子上花纹细密,显非凡品。
许舒仔细数了数,足有十三个璇纹,放在鼎革前,这是正二品高官才有的待遇。
虽说鼎革后,朝廷已经废除了这些等级制度,但民间还是通行。
地位不到,门口摆这种品级的狮子,是要遭人耻笑的。
“传家有道唯存厚,处事无奇但率真。”
许舒品咂着正门前的楹联,心中暗惊,他已对上号了。
不待高个中年引荐,他阔步朝大门行去,步入门厅,轩敞的大院内,不见一人,一株碗口粗细的枣树下,立着个青袍中年,远远冲许舒拱手,“见过许侯。”
许舒微微点头,“久闻邬先生大名,想不到今日见到了。”
“我有什么大名,一介腐儒罢了。
比起沧海侯的惊世大名,萤火比皓月罢了。”
说着,青袍中年冲大门边的高个中年挥挥手,高个中年随即将大门闭上。
“邬先生家里没人?”
许舒掏出一支烟叼上,他魂念扫出,顷刻便能覆盖整座宅院,宅院内无有禁制,内中陈设,他一念尽观。
青袍中年道,“侯爷手辣,我躲不开,岂敢让亲眷犯险。”
许舒盯着青袍中年,默默抽烟。
青袍中年静静立着,面色平静,心潮翻涌,走到石桌边坐了,淡定地烹煮着一壶雨天茶。
事情闹到这一步,他也只能感叹命运无常,人算不及天算。
想他邬青松,也是年少成名,幸遇明主,翻卷时代浪潮。
如今贵为执政办公室副主事,品阶虽不过副监级,却权威赫赫,换作任何人至此,他都不会生出这般无力感。
偏偏面对的是沧海侯,国朝百年难遇的天才妖孽。
弱冠之龄,而有着直追国朝三大战将的实力和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