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一头猪,就不差一条猪腿。
刘宝山手起刀落切下一整条后退,林大娘马上拿了草绳子捆好,递给张保长。
张保长一阵推辞非要算钱,薛武略和林大娘非常热情,看起来好像他们非要把猪腿送给保长一样。
收了猪腿,众人又要留他喝酒,他推说家中有事回去了。
他一走,院子里又热闹起来,村民询问着几时能称肉。
没人敢明目张胆的提刚才的插曲。
薛武略要去处理猪肠肚,刘宝山凑了过去说:“这种脏活给我,薛兄弟你去帮着称肉吧!”
从林大娘家拿出一杆盘秤,想要称肉的村民都凑了过来,薛武略在人群里看了一圈见到李童生,招招手说:“李大哥,您过来帮记个账!”
“好,好,”李童生把攥得温热的铜钱塞进袖子,“大伙稍等片刻,我回去取了纸笔过来。”
众人一阵催促,没过多大功夫,李童生拿了笔墨回来,在林家院子中央摆了一张桌子。
“老二,我记账可以,还得有个收钱的人。”
薛武略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刘宝林身上,刘宝林摆摆手说:“这事让嫂子来吧!”
他指了指姜玉宁,不用薛武略询问,姜玉宁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李童生身边,说道:“那就开始吧!”
还真是爽利!
薛武略抿了一个笑拎着称站到了她边上。
桌子前边搭上两张木板,林水生和刘宝林拎了一半的猪肉搁在板子上,林水生吆喝,“谁来砍这头一刀。”
“给我腰条,要最肥的来一斤。”
刘宝林利落的割了一刀,扔给薛武略,称杆撅成45度角,薛武略喊了声,“高称一斤三两。”
“行,一斤三就一斤三。”
李童生手扒拉完算盘,边写边说“一斤三两,二十六文。”
带着体温的铜板放在桌上给姜玉宁过数,确认无误收进个木头匣子里。
百姓手里都没有几个钱,买一回也就买个一斤二斤。秤杆稍微低一点都觉得吃了很大的亏。
但姜玉宁也看出来了,薛武略谁的称都给的高高的,只多不少。称到肉的都乐的眉开眼笑。
没多大的功夫,半头猪只剩下大半个后鞧,看得出来,后鞧不招人喜欢。
他们又把另一半猪肉抬过来,继续卖。
林大娘则拎着后鞧进屋,切成几大块放在锅里煮。刘宝山把肠肚洗干净,挑出肥肠灌上调好的猪血,也放在锅里。
剩下的猪血放在另一口锅里蒸血糕。
屋里院子都是人,院子里香气四溢,人们脸上喜笑颜开。
“那啥,老二,我现在手头没有现钱,能不能先赊着,秋后给你。”一个中年的男人瑟缩的抱着胳膊问。
“行,五哥,你相中哪块,有句话就行。”薛武略答应的爽快。
可是开了这个先例,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赊账的,他也不在意,全都照常给切了肉回去。
“老二,我不称肉,能不能给我称点水油。”
“行,水油就算五文钱一斤,你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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