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砸了个结结实实,双眼一瞪,口吐鲜血,随即一命呜呼了。
“兄弟!”霍峻虎目含泪,几步走到那士卒面前,替他合上了死不瞑目的双眼,接着将腰间佩剑一拔,高声喝道:“随本将上关拒敌!”
“将军,不可啊!”一名士卒急忙拦住了霍峻,急声谏言道:“关隘之上,巨石遮天蔽日,枪弩劲力极强,已非人力所能当之,将军此刻上关,实在是自寻死路啊,将军,不可上关啊!”
“胡闹!”霍峻一摆手,挡开那名谏言的士卒,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为将者若是不能身先士卒,何以守护关隘?我不上去,下面的将士又有谁能奋力死守,本将今日就是死在阳平关上,也断然不能在这关下当缩头乌龟!”
话还没等说完,却有一名士卒飞快的跑了过来,冲着霍峻一拱手,道:“霍将军,大事不好!关上士卒面对袁军的飞石巨弩,已是胆战心惊,有几个校尉引领着士卒现下已经开关献降了!”
“什么?”霍峻闻言,身形重重一晃,两眼一黑,接着噗嗤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漫撒在半空之中,分外妖娆。
阳平关外,赵云依稀的看着阳平关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眼中顿时冒出了如流星般的精光。
“传令下去,停!”赵云扬声命人制止投石与床弩。
少时,轰城已停,赵云随即命大将迷当、俄何烧戈、张既、王凌四人,各领先锋攻城军,直入阳平关,前去夺城。
此刻,浑身病痛的霍峻已是赶到城门下,阻止叛徒献城,却正逢着羌人俄何烧戈领兵杀入。
一看霍峻身上的服饰,俄何烧戈顿时大喜过望,直接扑过去当头就是一刀,立意夺功。
霍峻奋力一接,却是被震的节节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咦?”俄何烧戈见状不由一奇,憨声憨气地言道:“兀那蜀将,莫不是有伤病在身?”
霍峻强压住嘴角的鲜血,怒声言道:“要打便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管我有病没病!”
俄何烧戈闻言不由赞声的点了点头,道:“有病在身,尚能如此坚韧,当真是一条好汉!兀那蜀将,刘备大势已去,天下一统势在必然,你若肯留得有用之身,日后建功立业,当不在话下,怎么样?肯不肯归降赵大都督,我当引荐!”
“呸!”霍峻狠狠地一啐吐沫,道:“赵云何许人?也配让我归降?区区一介屠夫而已,狗仗人势之辈,安肯降他!”
俄何烧戈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赵云,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纵马直奔着霍峻杀来!
可怜霍峻病痛在身,手脚无力,能勉强站起来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够抵得住俄何烧戈的全力一击,顿时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可怜一代守城名将,刘备手下一大良才,命丧阳平关。
霍峻一死。阳平关内的蜀军更是如同鸟兽鱼散,纷纷如潮水般弃械投降,蜀军果断攻克阳平关,打开入汉中之路。
却说庞统,前往南郑,还在半路上就听说了阳平关失守,霍峻身死之事,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加快行程,赶往南郑,会和从上庸赶来的魏延和孟达一众,议计退敌之策。
见了魏延,庞统不由得叹气道:“汉中最险莫如阳平关,蜀中最擅守者,亦非霍峻莫属,如今关卡失了,霍峻亡了,实乃令某家心神大乱,赵云勇武,更兼麾下兵多将广,只怕不易抵之啊。”
魏延沉默良久,开口言道:“赵云勇武,且兵马数十万,远胜我军多矣,若是仅仅固守,必有所失,下场只怕皆如霍峻一般,唯有设计除之,方能保得蜀中平安。”
庞统闻言,摸了摸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道:“如何除之?”
魏延闻言苦笑道:“让我冲锋陷阵,或许我还可以,可让我设计拿人,只怕末将没有那份本事,军师才华盖世,有鬼神难测之谋,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计诱赵云,除之而后快吗?”
庞统闻言眯着眼睛想了想,道:“计策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或许有些风险,就得委屈魏将军了。”
魏延闻言忙道:“不知军师有何计策可行?”
庞统筹划一下,道:“说实话,魏将军乃是当世豪杰,前几番在汉中几次受辱被擒,后又遭贬斥之祸,屯兵上庸,若是以实情观之,只怕早就是心怀不满之志……”
魏延闻言脸色一变:“军师让我诈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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