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需要靠在男人肩上。
盛青迟搂住季晚,一步步陪她缓慢地走进电梯。
进了诊室,医生问季晚:“痛经是突发性还是一直都有,你们性.生活平均多久一次,双方身体有没有这方面疾病……”
季晚虽然见过很多大场面,这个时候也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的盛青迟听完医生的话,转身走出了诊室。
季晚这才跟医生说:“能把门关一下吗。”她捐过卵的隐私自然不想让盛青迟知道。
……
从医院挂完水已经是凌晨一点,季晚的身体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可以自己走路。盛青迟一直陪在病房,这会儿也自然地靠过来搂住她。
季晚低低地说:“我可以了。”
“可以什么?”
她的声音更轻:“自己走路。”
男人还是搂住了她,手掌温暖而有力量。
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盛青迟面色柔和,按下接听:“怎么没睡觉?”
“爸爸……”含糊的一声孩子气传来,盛青迟听见程姨在那边说,“盛总,小苒半夜醒了,见您不在家硬是要我拨给您。”
手机又被盛苒抢去,但孩子似乎在半睡半醒间,说话含糊:“爸爸,你在哪里。”
“爸爸在陪晚晚阿姨。”
孩子隐约有丝兴奋,又迷糊地说:“好哒好哒,爸爸你继续喔……”
盛青迟挂断电话,重新扶季晚走去停车场。
回到家里,季晚望着屋子里的男人,面颊不自觉有些发烫。她有些不自然:“今天我很耽误您,我不是刻意……”刻意穿得这么暴.露妩媚接近人。
但季晚没再说下去,怕言多必失。
她说:“您等我下。”回了房间,她脱下身上的西装,在衣柜里拿出一件落肩风衣裹紧自己。
走到客厅,她将西装递给盛青迟:“盛总,不好意思。”她说,“您快回去吧,苒苒还在等你。”
男人望着身前女人曼妙下的一点矜持,嗓音低沉:“今晚我不走了。”
身后的脚步跟来,温翰已经站在她身前:“司机来接我,一起吧。”
季晚道:“谢谢,我们用手机叫了车。”
身旁的艾慧有短暂的吃惊:“您是温大律师?”
温翰浮起丝淡笑:“是。”
艾慧笑得很惊喜,望着季晚问:“头头姐,你认识温大律师啊!”
温翰扭头示意身边的助理:“帮季小姐她们拿一下行李。”
温翰的助理已经跟艾慧说笑着走去停车场。
季晚与温翰走在后面,她停下脚步道:“不用送我,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你尽管说,除去工作之外,我们应该不能是朋友。”
“为什么不能是。”
因为你拿我当敌人。
艾慧的行李已经放进了后备箱,在阳光下朝季晚挥手:“头头姐,快上车吧。”
季晚望着温翰:“你要真是顺路就送我助手吧,我叫的车快过来了。”她并不想再纠缠下去。
温翰道:“我有话想对你说。”
黑色汽车驶出停车场,一路平稳上了城内快速路。
车厢里,两人一路无话,艾慧已经被温翰安排去了另一辆车。直到汽车驶入拥堵的滨江路,温翰忽然调转了方向,将车子开入一条小道。
季晚知道这不是工作室的方向,而身旁的男人踩下刹车,侧首望住她问:“白城是你现在的男友?”
季晚严肃回:“你别乱说话,我说过他是我闺蜜的老公。”
“你邻居口里的男朋友是谁?”
“那只是一个工作上的朋友……”
温翰冷笑一声打断她:“是误会?”
“是。”
他的脸突然间在她眼前放大,手臂按在她座椅上,将她圈在逼仄的空间里。季晚慌乱要避,他却没有再逾越,而是急促而低沉地说:“我包.养你,开个价吧。”
季晚骤然间僵住,她望着隔她咫尺的温翰,这瞬间再没有愧疚情绪,只余陌生贯穿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