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圈,又吹着窗呼呼作响,乌云一片片的遮住月亮。时光在庭院的树上穿梭,将地平线上的光拉了上来。婢女一大早便在门外候着,等着厉见微醒来。
她们听到房里传来声音,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伺候着厉见微更衣洗漱。
厉见微换好官服,收拾妥帖后,坐在桌前,等婢女将早点挨个送上。听到脚步声逼近,顺声看去,见厉云亭双手环胸,似是无形的在质问着什么。
离开前,她已让奴仆告知厉云亭。除此之外,不记得有做什么对不住厉云亭的事。
厉云亭将手里的鸟笼交给婢女,抬脚走了进去,附身坐在桌前。他接过婢女递来的毛巾,擦拭过后递了过去,试探的问:“白晓刚提婚约的事,你便去找三和镇。莫不是你二人已私定终身,准备先一步成亲,好让白晓彻底死心?”
婢女很识趣的添了副碗筷,见两人要谈正事,便悄声退了下去。
厉云亭见自家小妹没理会他,撇了撇嘴,不断的为厉见微夹菜。暗暗猜测厉见微是被儿女私情蒙了眼睛,开始使自己的小性子。他抿了抿嘴,不甘心的问:“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厉见微往嘴里送了几口粥,被厉云亭的话一下子问愣。什么叫不想,还不是不能。一些复杂又莫名的情绪,占据于厉见微大脑。偏偏与之对抗的是厉云亭可怜巴巴的眼神。
她放下碗筷,无奈一笑:“我去三和镇是为了正事。再者,我与白晓已说得很明白。便是我与顾念之如何,与他又有何关联?哥这话说的,我倒是不明白了。”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和顾念之好了。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的,能比白晓好?不过,既你决定的事,我自然不会说什么。”厉云亭正准备劝上几句,为白晓叫屈。可当年的事,厉见微全然不记得。他实在无法苛求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对曾经手下留情。
现在白晓走了,去江湖流浪去了。他知道,这个流浪的原因,多是因为厉见微。
可感情这种事,实在是难以言明,更不好分给对错。厉见微是他的妹妹,他本能的会偏颇厉见微,偏又知道白晓的心结是什么。
厉见微垂下眼帘,完全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可对比的。白晓与她不过几面之缘,有时候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虽不解,但相信白晓有白晓的用意。该意会的人,应该另有其人。
而顾念之于自己,是无数个艰难岁月里的彼此支撑。换做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实在是想不通,她只是做了一个她认为是正确的决定,怎会让厉云亭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为此,厉见微不由的为自己辩解道:“说句不好听的,我与顾念之认识的时间,比你还要长。莫说一个有几分交情的白晓,就是你,我也会选顾念之。”
“你——你不喜欢白晓,就不喜欢白晓。为何还要把我拖下水!我承认,没照顾好是我不对。但我不是诚心这么做的。”厉云亭听到厉见微的话,手都有些发抖,气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