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处于何种境地,多多少少都会被一些东西局限。为官做宰的人们,看不到百姓为柴米油盐而苦苦煎熬。百姓也不了解朝廷上臣子们,那些个仕途经济学问。
厉云亭想的很简单,只要他的小妹没那么多的烦心事。听到厉见微说到官场不适合她,眼睛不禁一亮,笑道:“当真?若你真的想要辞官,可想去灵山转转?”
“灵山?我去哪里作什么?”厉见微把饭菜咽下,纳闷的蹙眉,不解的问。如今爹娘已死,她何必去灵山呢?难道爹娘的墓在灵山,需要她前去祭拜?
人死灯灭,在知道爹娘死的那一刻,她的执念随之减少。放下反而轻松不少,可能她这辈子就不该拥有爹娘的疼爱吧。好在,她还有一个虽不着调,但关心她的兄长。
婢女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便把残羹剩饭挨个收起。换上茶点后,脚步放轻离开厢房。
厉云亭手撑着脑袋,静静的注视着厉见微的侧脸。不知道在厉见微心里,爹娘究竟是怎样的地位。听白晚衫说,厉见微很少提起爹娘。却一旦有爹娘的线索,像是变了个人。
可能,多少还是介意的。他不懂怎么劝慰,引导厉见微走出这个死胡同。
他犹豫了半响,试探道:“爹娘的事,你真的不想知道,也不好奇吗?”
“所以你这段时间去天机阁,是为了调查爹娘的事?”厉见微端起一杯茶,冷撇了眼厉云亭,借机反问道。除了这点外,厉云亭似没别的理由可去。
洛凡倒没因厉云亭的“打扰”而找自己。因为晚衫的缘故,她不愿与天机阁多有牵连。
但当年她的确动过这个念头,想着天机阁藏着天下万千之事,说不定里面有自己爹娘的线索。顾念之的失踪,杀她个措手不及。后来的时间,几乎都扑在找顾念之上。
爹娘,对她而言是个极其敏感的词汇。像是老鼠于猫,兔子于鹰,羊与豺狼般,光是提起都够让她胆颤。但人终究是要和自己和解的,她乐于如此,尽管自身很排斥这件事。
厉云亭眼神登时有些发虚,当即止住这个话题。他扶桌而起,打着哈欠装困:“时间不早了,早些歇着。我也困了,要去补个觉。”
厉见微但笑不语,目送着厉云亭离开后,简单的洗漱完躺在榻上睡去。李平文究竟找自己作何?该说的她已经说尽了,何必再来。
离开的这两日,不知衙门可有事发生。算了,不想了,明日到了衙门自然知道。
窗外的夜色渐深,打更的人偶尔经过。晚风吹的庭院的梧桐轻晃,倒也别有一番滋味。天三三两两的落着雨滴,而后愈来愈烈,将夜色也染凉了几分。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随即几道闪电划过天际。末了,便只剩雨声。
隔日厉见微从梦中醒来,草草的收拾了些,吃完早点便撑着一把油纸伞去衙门。走在包子铺时,本能的停下来。转念想到,没有人需要她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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