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们手里的缰绳递给跑堂道:“客官里面请。”
“来三间上好的厢房,再备些好酒好菜送来。”厉见微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到小二哥。她随小二哥往楼上走,进了二楼的厢房,接过两把钥匙。
徐来与白晚衫挨个坐下,一下午没吃东西,肚子多少有些饿意。没过一会,小二哥送来客栈的招牌菜,以及些家常。
自打厉见微放手,他们便鲜少聚在一起。如今再次来到清风客栈,不免触景生情。
徐来往嘴里送了几筷子肉,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头儿,是不是季知县把军粮扣下,觉得我们把他的财路挡了,所以记恨上我们?”
“难得您肯动脑子,不容易,不容易。”白晚衫把碗放回桌上,粥洒出三两滴。他故作讶异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打趣道。
厉见微心下却是真的诧异,想到第一次见到徐来,那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如今能凭着几句话,推断出一些事来,当真是不易。还有晚衫,也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缘分这种东西,就很奇怪。莫名的把他们三人捆绑在一起,又在某个时刻让他们分开。她为两人夹着菜,忍笑道:“倒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徐来这块璞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损我。不过今日我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季知县怎么总喜欢对付边关的将军。先前是高盛,这次是任墨。”徐来不动脑则已,这一动脑,便把厉见微长期以来的担心说出。
白晚衫把嘴里的饭菜咽下,敛去脸上的笑意,正色道:“这件事,我也一直很好奇。边关若出了事,第一个殃及到的就是凤阳县。可季知县的种种做法,却令人匪夷所思。”
除非季知县知道,边关不可能会出事。或是即便出了事,也殃及不到他。朝廷再想派人来此,几乎无人能安全抵达。不是因为这样死,就是那样没了。
先前朝廷派来的县尉,就没有一个能活着的。季知县大概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不过细细想来,任墨也好,高盛也罢,他们都是从朝廷派来的。
难道,季知县一直针对的是朝廷的人?!
厉见微听得两人的分析,眸色也渐深。她放下碗筷,浅笑道:“季知县不怕,是因为上面有人护着。即便边关真的失守,也不会伤及到他。或许,他针对的从来都不是边关,是军粮能换成的银子,是有人下派的指令……”
“这也说得通。光是他和钱老板串通,把军粮换银子上就能看的出,这个贪得无厌到没有远虑。”白晚衫给厉见微盛了碗鱼汤,笑呵呵的放到厉见微手边。
有些人天生目光短浅,贪得无厌。可凤阳县这种地方,有季知县这样的人,还一当就是几十年,真不知道该说高盛、任墨不幸,还是季知县运气好,没碰上硬刀子。
任墨的性子,眼下难说。等再过一段日子,两人交手几回,才能看得出来。眼下任墨羽翼尚未丰满,又有一大堆的难题要解决,一时没去处理季知县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