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盛两口肉下了肚,看厉见微如此认真,联想到这段日发生的事。他剑眉往上一扬,坦然一笑道:“厉捕头这就生分了。先前玉面神教的事,还没好好谢过你。”
“任将军来凤阳了。现就在知县府上,劳烦将军出面。”厉见微话说到一半,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高盛。见高盛面有微色,心下跟着转了几个来回。
是反悔了吗?厉见微搅拌着碗里的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高盛。微黄的烛光,把高盛棱角分明的脸柔和了不少。她不知道高盛犹豫什么,先前不是和顾念之谈拢了吗?
高盛为厉见微满上一碗酒,眸中带着几分笑意,将厉见微的神情收入眼底。他把碗往前推了推,满口应允道:“我知道了,明日我便派人将他们接来。”
“多谢,明日我随你的人一起去接。”厉见微喝了一碗酒,扶桌而起道。她见高盛没有回话,反笑道:“将军似是不愿任墨赴职?任墨在群英山被扣,又被凤阳县所挡,其中没有将军的默许,我是不信的。”
在面对官场之事时,厉见微总是很直率的把所有人假面揭开。这样虽然能最快的直面问题,但却会让人记恨的。好在高盛了解厉见微的为人处事,所以不与她计较。
高盛喝了两口酒,唇边泛起苦涩的笑。看向厉见微时,大有看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己的叠影。他收回目光,走到沙盘前,满眼落寞道:“朝中之事,一时难以向你说明。我有我的难处,但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毕竟,此刻的高盛,亦是强弩之末。在顾念之与他谈话之前,手下人已经开始动手。接收朝廷的文公后,不想也没有收回先前的刺杀任墨的任务。
他守了这么些年的边关,却没有完成他当年的壮志。虽打过几次胜仗,但一直未能平定鲜虞。现在换了人,其中又多添了几分变数。从局中人到旁观者,一时有些难以面对。
厉见微轻轻颔首,掀开帐帘大步离开。在士兵安排的营帐歇了一晚,便随高盛的人去凤阳县迎任墨。来回的路上费了不少周折,好在有高盛的令牌,才让他们畅通无阻。
晌午,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凤阳县知府家。季知县早在府上候着,没想到厉见微真的去请高盛。他让管家带着士兵们吃些东西,笑呵呵的对奉命的副将:“一句话的事,何劳您亲自过来。任将军在我这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正打算今日便让人送他们到边关。”
“嗯。”副将低沉道,连茶也没喝一口。搞得季知县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给厉见微递眼色。发觉厉见微无视他,便蔫蔫的坐于主座上。
没到一盏茶,假副将与一众从京都而来的士兵被请了进来。白晚衫、徐来紧随其后,先后站在厉见微身旁。一天一夜没见到厉见微,如今有太多的话想问。
厉见微瞥了眼假副将,视线又落在高盛的副将上,淡然道:“既见到人了,我们便及早启程吧。路上若出了差池,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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