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然看在厉见微的份上,这次便不与徐来计较。可这口气,又如何也咽不下去。
她两步走上前,凑近徐来时怒目而视,言辞警告道:“以后若再敢进这间厢房,你这两条腿就别要了。”说罢,瞪了眼徐来,气呼呼的回了厢房。
砰的关门声,吓得旁观的衙役双肩一抖。徐来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求助的看向白晚衫与厉见微。他这算不算出师不利啊,脸还没混熟,已经被赵然记恨上了。
白晚衫见徐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撇了眼紧关的房门。他一把揽过的徐来,往对面走,安慰道:“别气馁,起码赵然姐现在记住你了。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走在最后的厉见微示意衙役退下,跟在两人身后,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回到厢房后,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徐来边收拾着剩饭剩菜,让衙役把食盒送回鸿宾楼。
如今洛夫人被放回,天机阁与他们再无瓜葛。只是,洛凡最后的条件……厉见微想到这里,扭头看向吃着瓜子和徐来闲聊的白晚衫。她犹豫了半响,还是问出了口:“晚衫,你真的不在意天机阁吗?从律法上与江湖道义上来讲,它也有你的一部分。”
“在我随我娘的姓的一刻起,他们便与我再无干系。怎么,天机阁的人又找上门来?”白晚衫看向厉见微面有难色,联想到那对母子的手段,心里一咯噔。
莫非,洛凡借自己为难厉见微?想到有这种可能,他眸中带了几分寒意。
厉见微靠着太师椅,敛去眼底的沉重,淡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怕你心有不甘,遗憾于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了去。若你当真不在乎,那就当我随口一问。”
“嗯。”白晚衫往嘴里塞了个蜜饯,却无法融化他心底的苦。心有不甘吗?天机阁也好,玉面神教也罢,哪怕是凤阳县东城无名巷都不曾让他感觉过半分的温暖。
既如此,他又何必执着于那虚无的头衔,费尽心思去算计那微薄的少主之位。这些年来,他看过太多的悲剧。深知放不过自己,才是最可悲的活法。然,除了爹娘、天机阁,他还有赵然、徐来、厉见微。
他自是看的透彻,也不想余生被杂七杂八的事所拖累。
厉见微如此便是安了心,至于白晚衫去不去见白蝶,那是白晚衫的事。能帮的,她也帮尽了。她喝了两口茶缓了缓神,眉间也带了几分倦意,手轻揉了揉太阳穴,起身道:“难得空闲一日,你们也早些回府歇着吧。”
“是。”白晚衫与徐来听到厉见微的话,下意识的望向彼此,相视一笑乐颠颠的离开。
厢房里只剩厉见微一人。她缓缓起身走出厢房,抬眸看向逐渐阴暗的天。等衙役挂上灯笼时,她才回过神,转身离开了衙门,往厉府而去。没走两步,便撞到一个人。
“小妹?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厉云亭看清对方是厉见微,后退两步见厉见微有些失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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