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的一举一动。
总觉得厉见微在躲着他,不然怎么每次破案都不带着他。听白晚衫与徐来说起案子,免不得有些担忧。他为厉见微夹着菜,担心道:“要不咱别敢捕头了。”
“嗯?为何有这种想法?”厉见微夹了几片肉到碗里,说罢连着米饭吃下去。她好奇的看向厉云亭,并没有觉得做捕头有什么不好。难道让她在家里,飞针走线做个妇人?
到了年岁,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这是三和镇,没有一个女人会这么想,并这么过一生。连钱老板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经营着自己的小生意。她做一个捕头怎么了?
厉云亭把厉见微爱吃的菜,连盘送到厉见微手边,轻叹了口气。他不满的蹙了蹙眉,吐槽道:“这不是看你太辛苦了。每天东奔西走,风吹日晒也就罢了,还有生命危险。这一日不见你,都够我担心的了。不如你做生意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不是那块料。”厉见微把嘴里的饭咽下,婉拒着。更何况三和镇绝大部分的地盘都被钱一茜垄断,各行各业都有沾染。她要是做生意,估摸着得累死,才能闯出一片天地。
况且,钱一茜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岂是她这个初出茅庐的人,能够为敌的。钱一茜至多会看在往日的面子上,让她几分利。如此混吃等死的活法,还不如做个捕头。
为了说服厉云亭,厉见微还搬出柴慕明。她搅拌着碗里的鱼汤,认真道:“捕头怎么了,我这不是升官了吧。现在是检巡,改明就是县尉。这不是不放心晚衫,才想着一起嘛。”
“他一个大男人,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厉云亭给自己倒了杯酒,冷不丁的瞪了眼厉见微,没好气道。每次看到厉见微像个老母鸡一样,把白晚衫与徐来护在身后就来气。
每次想说点什么,厉见微都把他打回来。即便厉见微是他们的头儿,也不能这么依赖吧。
厉见微被厉云亭的话逗乐,什么叫大男人有什么不放心。男人也是人,也需要人保护。她办过那么多的案子,保护的男人都比女人多。这和男女没有关系。
“你不放手,又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呢。我看,都是被你娇惯的。我给你的银票,你是不是都送给白晚衫了?!你哥我是心疼你,结果你拿去心疼别人。这样做,就不怕我伤心吗?”厉云亭边说边为厉见微夹着菜,耐着性子把鱼身上的刺跳出来,小心的放在厉见微的碗里。
他眸中带着的怨气,都要将厉见微淹没。吐槽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没有停下来的念头。
厉见微面上一怔,颇为心虚的低下头。自打她当捕头就没缺过银子,但白晚衫不同。衙门里给的银子,都不够她吃顿饭的。她放下勺子,笑着解释道:“怎么会。我这不是在慢慢放手,下个案子我铁定不跟着了。至于银票的事,是我打赌输了,送给他们的。徐来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