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在永安寺外,厉见微跳下马车,把缰绳系在最近的树上。她掀开车帘,看着靠着马车昏昏欲睡的两人,浅笑道:“你们若是困,便在马车里睡会,我和居士去见三青。”
“不,不,不,我要去!”徐来起的太猛,脑袋撞到马车,吃痛的坐回原位,边龇牙咧嘴的揉着头顶,边道。他想知道无为居士与那个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还有变戏法看。
白晚衫轻笑着晃了晃头,躬身离开马车。他见徐来下了马车,才继续往前,追上厉见微。
轻微的木鱼声传来,让几人烦躁的心归于平静。竹林深处的茅草屋里,静谧的像幅画。可惜被刺骨的寒风一吹,一切又都烟消云散。
走在最前的厉见微闻着淡淡的血腥味,手不自觉的摸上刀柄。她步伐急快的走进茅草屋,看到一个道士的背影,正在地上磨刀。地板上残留着几滴血迹。
“师兄,你……你该不会把三青前辈杀了吧!”无为居士一进门便看到此景此景,手上的拂尘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她快步走到道士的对面,抬手指着道士,眼眶微红道。
白晚衫与徐来闻言,疾步而来。听到无为居士的话,不可思议的看向虽然上了年纪但仍有些俊朗的道士。很快,白晚衫就反应过来。这腥味,似乎不像是人受伤的血腥味不一样。
道士拿起手里的刀缓缓起身,用刀尖指了指右手边的佛像下的三青,自己则去一旁把刚钓上来的鱼切成片。他身穿粗布道袍,两道长长的和黑发从耳前垂下。面目秀中带慈,眉眼间泛着愁苦。周身散发着清冷的气息,让人想要接近却又不敢。
“阁下便是清虚道人?”厉见微斜了眼安然无恙的三青法师,走到清虚身旁,眉眼泛着冷意,淡然的问。杀了十来个婴儿的人,估摸着也就是此人了。
清虚把鱼肉清洗过,放在锅里。擦了擦手,纳闷的看了眼厉见微。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眸中多了几分了然道:“需要我帮你算一卦?我师妹比我算的准,你大可找她。”
装傻?厉见微不满的蹙了蹙眉,往右一步挡住清虚的脚步。她紧紧的盯着清虚的双眸,认真道:“水月庵后山,十八个婴儿可是你所杀?”
“是。”清虚坦然的有些迅速,让厉见微有些没缓过神来。刚才,他是承认自己杀人了?!白晚衫与徐来诧异看过去,头一次见有人这么坦坦荡荡的承认自己的罪行。
不知道,人命在清虚的眼里究竟算的了什么。厉见微只觉得,一股没由来的愤怒,涌了出来。她强装镇定的抿了抿嘴,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你跟我走一趟。”
“为何?”清虚后退几步,掀开锅盖,用勺子搅拌着鱼汤。他似乎不在意也不想知道厉见微为何要带他走,只默默的熬着他的鱼汤。天地之间,也就这鱼值得他费心劳神了。
无为居士戳了三青的肩几次,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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