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婢女把首饰扔到仓库,简单的梳洗过后躺在榻上睡去。晚风吹的窗呼呼作响,灯笼轻晃了一夜。
隔日天蒙蒙发亮,厉见微就换了官服,离开厉府直奔衙门。途中买了几个包子,坐在厢房里喝着热茶吃着包子。脑子里想的都是水月庵后山发生的事,不知设阵的人能否来寻她。
一夜过去,既无人报案又没探查到丢失婴儿的人家。水月庵那里,没听到有人汇报什么异常,妙音也得几日才回。案子进展到这里,好像是钻进了死胡同。怎么走,都不对。
厉见微听到脚步声逼近,把最后一口包子咽下。她喝了两口热茶,看到白晚衫与徐来前后走来,浅笑道:“这里还有些包子,你们要是没吃东西,先垫垫。”
“头儿,水月庵哪里有人要见你。”衙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白晚衫刚拿起包子,看到厉见微起身,忙喝了两口茶,跟着厉见微离开的衙门。徐来直接拿着油纸,边走边吃着包子,十分好奇要见厉见微的人。
衙役在前面引路,断断续续的道:“听说,不对,是派去盯着永安寺的衙役说。永安寺旁的河边发现了几具尸体。”
“又死人了?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徐来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诧异到瞪大双眼。他被厉见微一个眼刀刺到,乖乖的闭上嘴。这凶手丧心病狂的程度,赶得上沈岸了。
厉见微来到水月庵后,脚步渐停,扭头看向衙役问道:“此事,之后再说。先带我去见那个人,她在哪里,可有人盯着?”
“在前面的客房,孙磊、刘通盯着呢。”衙役微微躬身,照实答道。
白晚衫与徐来相继看向厢房,三青说的人,会不会就是凶手?他们眼下也不敢论断,只得随厉见微来到厢房。
厢房门外站着两个衙役,暗处躲着孙磊、刘通。衙役见到厉见微三人后,将门推来,躬身道:“头儿。”
厉见微一眼看到厢房里高坐穿着道袍的女人,徐徐走了进去。她停下脚步,低头俯视着女人,眸中带着几分打量,淡然道:“听说,你找我?”
“我只问你两句,后山的阵法是谁而设,让我来此有何要事?”道姑约莫三十来岁,身子微微往右一靠,眸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体态与言谈,皆不像是修道之人。
那毫不客气的语气,倒让徐来不满的直蹙眉。
厉见微勾唇一笑,坐与偏坐,轻靠着太师椅。听这道姑的话音,似是有许多疑问。估摸着是与三青有几分交情,答应三青在看到信号后帮助给信号的人。
别人的前尘往事,她不感兴趣。但既然三青把此人送到她的眼前,便肯定对自己有帮助。
她视线移到道姑的脸上,微微一笑道:“设阵的人是我,找你来的人也是我。”
“不可能。若你真懂阵法,就该在进来的时候,有所发现。而不会一无所觉,大步的走过来。”道姑轻蔑的白了眼厉见微,丝毫不留情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