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头儿,这里!”徐来扭头看到厉见微的身影,跳下来朝厉见微挥着手。白晚衫默默的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地上一堆的尸体上。如此情景,让他想到南宁村。
厉见微走到大棚下,扫了眼周围的环境。半蹲在地上,看着凉席上放满了用白布遮盖的尸体。掀开离她最近尸体上的白布,命人去弄一盆醋来。她小心的把婴儿小心的抱起来,剥开净放进醋盆里,细细打量着尸体。
婴儿眼开睛突,口、鼻内带着血渍。肚子发胀,她以手拍肚皮,听到响声后眉间一蹙。
清洗过后,发现婴儿后脖处微有啮损黑痕,四畔青肿。
让衙役按照她刚才的法子,把所有的婴儿都洗了一遍,几乎伤害和痕迹是一模一样。
“谁先发现的尸体的,又何时发现?”厉见微检查完尸体后,洗了把手,看向白晚衫与徐来。从尸体上来看,应该就是被人捂住口鼻致死。腹内有积水,难道被人扔进河里溺死?后脖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咬过。
徐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堆的尸体,莫名的觉得慎得慌。和在南宁村的感觉很像,后背毛毛的,总感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他走到厉见微身后,声发怯:“说是昨日衙役发现的。”
“头儿。”衙役接收到白晚衫的示意,走上前躬身道。厉见微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眼紧盯着衙役,复而淡淡道:“尸体是你发现的?”
衙役瞥了眼被整齐拍成四五列的婴儿,惶恐的咽了咽口水。他躬着身,回忆当时的场景:“是属下发现的。当日我在清月街巡视,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从水月庵跑出来。好奇的往里面看,顺着他的脚印来到后山。便看到一堆的婴儿尸体,忙回衙门。”
前日下了半日的雨,按照脚印确是说的过去。
白晚衫用白布将婴儿的尸体盖住,徐徐走到衙役身前,继而追问道:“尸体是堆成小山,还是零散躺着?逃出水月庵的男人,你可还有印象。若是他出现在你面前,你能否认得出?”
“还可以吧,就是一个小胖子。尸体也不算零散的躺在地上,感觉像是一个什么阵法。”衙役直起腰身,为难的蹙了蹙眉。他看厉见微不解的看过来,摊开手,把当时的阵型在手上画出来。
徐来越听越是摸不着头脑,双手插着腰,心烦气躁道:“这什么跟什么呀?我看就是那个逃走的人是凶手!不然,他跑什么,遇到这种问题,不应该是赶紧报官吗?”
厉见微摆了摆手,看到衙役退到一边。用婴儿摆阵?简直为所未闻。从尸体上来看,三和镇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三和镇外有条河,上流是永安寺。
可这么多的婴儿莫名死去,不可能没一点动静。三和镇到现在都无人报案,连这里的尸体都是衙役上报。
她目光移到白晚衫的脸上,嘱咐道:“找人把这些尸体的画下来,去三和镇外、永安寺张贴告示。若有人认领,立刻请到衙门来。”
“是!”白晚衫与徐来抱拳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