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着气:“你当真对我,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厉见微正要问题,听到门外传来赵然的偷笑声,拿起桌上的一个蜜饯朝门砸去。听到门外没了动静,才诧异的看向顾念之。她刚才没太听明白顾念之的话,难道她该有非分之想?
应该是刚才几人的话,影响到顾念之。
等不到回应的顾念之,自我放弃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厉见微轻嗯一声,随后起身与顾念之出了衙门。她不知道顾念之为何情绪低迷,只并着肩与她走在街道上。
街两侧的灯笼挨个挂上,昏黄的光映在行人的脸上。清凉的风,将他们送到厉府庭院。
“见微。”顾念之轻轻的握起厉见微的手,停下脚步,认真的注视着厉见微的眼眸。想说的话,在嗓子眼来回徘徊。可他看到厉见微略带迷茫的眼睛,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要放弃吗?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他抿了抿嘴,轻轻的将厉见微抱在怀里,声音轻极了,也低沉极了:“怎么办?我好像对你动了非分之想。总想见到你,想听你说话,看你做事,想抱你……想和你做好多的事。”
厉见微轻拍了拍顾念之的后背,安慰道:“你只是有些不习惯我们分开太久。当年你离开的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可后来才发现,我只是习惯你在我身边。或许,我们把彼此看的太重了。以至于,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她是一个很坦诚的人,但她的坦诚只针对自身而言。
她承认她对顾念之和他人不同,可这份不同有太多加成。有相依为命的过往,有彼此了解的曾经,以及丢失后的疯狂……林林总总,不过是她太害怕孤独。
可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场孤独的冒险。没有人可以保证,永不离开。疾病、命运,其他人都会把这份保证分割成细碎,然后等待她的,只剩一地的鸡毛。
厉见微推开顾念之的怀抱,静静的望着顾念之的眉眼,轻笑道:“或许,你只是喜欢我们的互相扶持的过往,自以为是的觉得很了解我。可我们有五年不曾见面,现在的我,与当年的我,天差地别。你真的,有够了解她吗?有够信心承担她所有的不好吗?”
顾念之一时语塞,不懂厉见微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开他。的确,他害怕厉见微以任何方式和理由离开他。他也相信,厉见微也同样害怕。
他们之前好像被一种无形的枷锁绑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自作主张的把彼此作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哪怕是在谈情说爱,也不似平常男女般。可这并不能表明什么。
他知道厉见微在怕,怕他们陷入爱情后,会争吵、分离然后一拍两散,再不联系。这种赌博似的游戏,是她不愿意涉足的,更何况筹码是厉见微最在意的人。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出了口:“难道要因为害怕失去,便拒绝所有的开始。包括,那些可能拥有的美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