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阁的东西都藏在一个暗格里,要用两把钥匙才能打开。”厉云亭说着,又去翻洛凡身上,抽出一点空回答厉见微。
钥匙?!白晚衫、贺林、厉见微不约而同的看向厉云亭。
白晚衫一把握住厉云亭的手腕,沉着脸问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被封住穴道的贺林也想知道,只能瞪大眼睛,紧盯着厉云亭。他们天机阁的秘密,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就那个死人。”厉云亭随手挣脱白晚衫,继续专心翻着钥匙。完全不在意,也看不到几个人惊讶的神情。一心只想找到钥匙,不过,藏那些信息的暗格他也不知道。
厉见微解开贺林的穴道,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微微额首道:“等你们家少阁主入葬仪式过后,我们再论孰是孰非。若我真要秉公执法,这天机阁怕是没一个手里是干净的。我怕贺堂主刚荣升成阁主,只能在牢房里与属下耀武扬威。”
“你!”贺林指着厉见微,半响憋出这么个字来。他冷哼一声帮自己手下解了穴,把厉见微的威胁听了进去,坐在主座上道:“江湖中人就按江湖规矩办事。方才的事,还望厉捕头不要放在心上。”
徐来拉着白晚衫站在厉见微的身后,静静的听着他们对话。而对比着各个钥匙的厉云亭,没想到任何线索,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
厉见微看着密探将洛凡的尸体抬走,奴婢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波澜不惊的眼里,看不出喜怒。她抬头看向贺林,淡然道:“不知道贺阁主如何处置前任阁主的尸体。”
“自然是厚葬了。”贺林非常满意厉见微对自己的称谓,阁主这两个字听的他眉开眼笑。他密谋了这么久,就为了现在这一刻。
但在厉见微几人的眼里,贺林不过是小人得志。
厉见微来此只为了找到白晚衫,如今如了愿,自然不打算久留。她放下茶杯,起身抱拳道:“既如此,我们先去别院歇息。待到我们为洛凡敬杯酒,上一炷香便离开。”
“厉捕头有情有义,我贺某敬佩。”贺林开着官腔,用眼神示意婢女去招待。他目送着厉见微几人离开的背影,眸色跟着一暗。
几人重回到别院,面面相觑的坐在桌前,大眼瞪着小眼。
厉云亭把一大堆的钥匙扔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戳着这些钥匙道:“这个贺林是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白晚衫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是悬在头顶的刀,随时都能威胁到他的地位。”
“我看他好像很乐意放我们离开,还送来这么多好吃好喝的。”徐来看着婢女送来一桌好菜,忍不住咽着口水,一抬头发现厉云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更是一脸不解。
白晚衫因徐来的话,面上缓和不少。他抬手为徐来夹着菜,轻笑道:“你说得对。”
厉云亭闻言,错愕了几分。这种哄傻子的话,徐来会信?他扭头看到徐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像个二傻子一样端起碗筷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