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开心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白晚衫?
这种事情,看不开的应该是白晚衫吧!
他用筷子轻敲着厉见微的额头,不满的蹙着眉:“想什么呢?”
厉见微侧头看向楼下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让她的思绪渐渐飘远。晚衫现在定然深过完,不知道做点什么能让他的心情好些。突然额头一痛,不满的抬头,没好气的看着厉云亭。
她强按住心中的不悦,厉声道:“你到底要纠缠我到几时?”
“你怎么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还不耐烦呢。小的时候是谁扒拉着我的腿,走哪都要我带上?是谁没事就拉着我,看了一天的蚂蚁?是谁坐在我腿上,咿咿呀呀瞎说一通?!”
厉云亭越想越觉得委屈。他们之间明明是血缘至亲,怎么还比不上那两个傻小子。他就是再怒气冲冲,也只敢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上脚踹了。到了自家妹子这里,只有受气的份。
厉见微看着闷哼一声的厉云亭,是又气又笑。做出这种事的人,明显是三岁小孩。他不能总用看三岁儿童的眼光,来看现在的自己。
她手刚碰到茶杯就收到厉云亭的一记狠厉的目光,哭笑不得的收手道:“既然你这么执着,我就姑且将你认作兄长。但有一日,你真的找到自己的妹妹,可不能怨恨于我。”
“什么叫姑且,你就是我妹妹。你胸口有道指甲盖的疤,是当时急着吃娘做的核桃仁磕在石头上的。你脚拇指根有两颗痣。不对,那不是痣。是你小时候非要踩鞭炮,炸的。还有……”厉云亭猛一拍桌,细数着厉见微幼年的种种黑历史。
一开口便停不下来,连小二哥走进时候还说个不停。厉见微用脚踹了过去,他的那张嘴才停了下来。
小二哥边上着菜边忍着笑,没想到鼎鼎有名的厉捕头,小的时候竟是这般的顽皮。
关门声响起后,厉见微才回想着厉云亭的话。样样对得上后,动摇的心变得有些复杂起来。这个人,居然真的是她兄长?!看这架势,大有要“照顾”自己一辈子的势头。
原来,她自小畏惧鞭炮是因为被炸过。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计较你之前的怠慢。但以后可不能再犯了,我是你亲哥,还能害你不成。来,尝尝这家招牌菜。你要是不喜欢,我借他们厨房亲自给你做几道。”厉云亭看厉见微身形有些恍惚,笑呵呵的为厉见微夹着菜。
本来他觉得姑娘家面子薄,是不预备说这些的。可看到厉见微区别对他的有些严重,忍不住为自己叫屈。
厉见微听到亲自二字,眼前闪现出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忙握住厉云亭的手腕。若她真吃下去,怕是走不出这家酒楼。她强行勾起唇角,笑的尤为勉强:“还是不麻烦兄长了。”
“你终于肯认我了!”厉云亭回握着厉见微的手,老泪纵横的吸着鼻子,夸张的厉见微只想收回手。无奈这厮,力气大的很,委实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