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他的耳畔,吹冷了他浮躁的心。他如何不明白这些人险恶用心,可他们真以为,自己会被仇恨所控制?
沈岸那样的人生,他不打算重复。
何况当年母亲留有的遗训便是:善思己过,莫论人非。未禁其事,先明其理。不及尚能补,过之无以救。
“你看的明白就好。”厉见微定定的看了白晚衫半响,确认他是真的放下后把匕首扔回枯井,用石头重新封住井口。
一股杀气从屋顶传来,厉见微刚抬起头就被厉云亭挡住视线。
“看来你娘生了个白眼狼。得知她冤死在枯井中,他的儿子却无动于衷。”站在屋顶的黑衣人,俯视着院内所有人,冷冷的看向他们中央的白晚衫。
徐来拔出刀指着黑衣人,厉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白晚衫指手画脚。”话音刚落,一个飞镖朝徐来的眉心飞来。
“小心!”厉见微快步把徐来拉到身后,手摸上刀柄,目光泛着寒意道。飞镖划过她的耳边,刺中她身后的老树上。
厉云亭见状,飞上屋顶把黑衣人踹到院中。敢当着他的面,伤害厉见微,怕是不想活了。他身形快如鬼魅,没等所有人回过神来,黑衣人已经倒在他们的脚下。
“你是灵山中人?”黑衣人捂着胸口,诧异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
徐来与白晚衫面面相觑,齐齐望向厉云亭,皆是一脸错愕。灵山派虽是江湖中隐派,但在江湖上的威望无比绝世秘籍要厉害得多。
他们的武功身法,更是神秘、强悍。若非天机阁有些许记载,怕是黑衣人只以为是遇上高手。
早已知情的厉见微淡淡瞥了眼厉云亭,蹲下身揭开黑衣人脸上的黑布,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哈哈,厉捕头这话说的可不中听。我们当然是为了请阁主回去统领我们天机阁发扬光大。”黑衣人长得极为周正,一脸严肃的说着。
徐来呸了一声,冷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明明是想利用我家白晚衫,到你嘴里就成了另外一番说辞。”
厉见微站起身来,拦住骂骂咧咧的徐来。他们这番动作,大有赶鸭子上架之意。无论怎么说,洛天都是白晚衫的父亲。若是白晚衫想回天机阁,她断然不会阻止。
“头儿不必考虑我的立场和想法,在他们将我交给群英山的时候,我便与天机阁再无瓜葛。”白晚衫背过身去,努力不让自己去想当年的是是非非。
活着的人,背着太多的枷锁,容易走火入魔。
这些年来他见过太多的悲剧,委实不愿再重复他们。上一辈子的事,就交给上一辈子的人去解决。他这辈子别无所求,只想跟在厉见微身旁,报答救命之恩。
“你以为你可以置身事外吗?即便是我们放过你,洛凡能放过你吗?野火烧不尽,吹风吹又生的道理他会不懂。到时候谁会为了你和整个天机阁作对?即便厉捕头原因,你也舍得?”黑衣人扶着地勉强站起身,用言辞蛊惑着白晚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