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
三青轻轻的合上眼,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道:“恕贫僧无可奉告。”
“佛家讲究慈悲为怀,大师如此决绝,就不怕佛祖会怪罪?”厉见微起身背对佛祖,撇了眼一动不动的三青,抬脚离开了草屋。
走了些,徐来才问道:“头儿,我看三青有问题。我们要不要查查他?”
“他不像是那个人。”赵老三见厉见微不说话,想了想当日的场景,确认道。
他自然希望早些找到凶手,这样他也能早些解脱。
厉见微一言不发的回到永安寺,问过沙弥了然的住所后,抬脚便去找了然。
破庙定然藏有隐情,偏偏牵扯其中者闭口不谈。要想知道一二,得旁敲侧击才行。
她谢过带路的沙弥后,敲了敲了然的门,携赵老三和徐来走进。
“厉捕头可是稀客。”了然端坐在太师椅上,看向来人一脸慈笑道。
厉见微面色不似刚才冰冷,眸中温和了些许,淡笑道:“方丈客气了。三青法师与乌村的案子有关联,不得不麻烦方丈。”
“哦,你说的应该是三青从乌村带来的沈岸吧。他已经离开寺中很久,三青因为他在寺外苦修依次赎罪。”了然眼里的慈爱少了大半,猜到厉见微几人是在三青那里遇冷,心里直叹气。
凡是在三青面前提过沈岸的人,都会被三青冷眼以待。
他命沙弥为几位送上茶水,颇为无奈的把当年的事说给厉见微。
十六年前,乌村正欲大旱。
几个月不见一滴雨,百姓们的日子难过的很。
三青路过乌村,看到乌村村民正在佛前火烧一对夫妻。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不免起了同情心。
一问之下,才知这对夫妻乃是兄妹,村民们说他们污了神佛的眼,这里才会连着数月不下雨。
于是,他们把这对夫妻活活烧死。
在三青极力劝说下,只留下他们的孩子,也就是沈岸的命。
三青便把孩子带回了永安寺,每日严加看管,将毕生的佛法传授于他。
但沈岸在两年前给三青留下一份信后,不告而别。
徐来听到这里,便觉沈岸应该就是杀害几个村民的凶手。
可问题是,现在他们连人都找不到,更何况是审问沈岸了。
厉见微缓缓放下茶杯,用眼神示意着徐来,起身道:“方丈的话,对我们案子有很大的帮助。”
“能帮到厉捕头,我已经很高兴了。”方丈眸中的清明转为愧疚,含笑的送别厉见微几人。
马车上的徐来挥着鞭子,心下有片刻了然道:“怨不得乌村的人这么仇视衙门,原来是心虚啊。头儿,你说沈岸是不是凶手?”
“我看八成是。杀父母的仇人,谁都不能轻易介怀。如果是我,我肯定会报仇的。”赵老三咬了口干粮,对沈岸的遭遇深表同情道。
如果收买他的是真的是沈岸的话,那么推算当时沈岸看到父母被烧死的年纪,应该是将近二十岁。
啧,整整十四年,亏他能忍的住。
换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