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见微见顾邀月背过身轻吐了口气,默声跟在顾邀月的身后。
“念之走了的事,你知道吗?”顾邀月用余光偷看着厉见微,脚步不由自主的放慢。
她知道顾念之一直是厉见微的心病。
厉见微似是没听到般,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待顾邀月以为厉见微没听清她的话准备重复时,却听厉见微轻嗯了一声。
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力,带厉见微往自家鸿宾楼走。
厉见微见顾邀月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鸿宾楼。
楼外围着一堆的人,多是来凑热闹的。
小二哥把人群分开,迎着顾邀月,厉见微自是紧随其后。
顾邀月随便找了个位子,吩咐着小二哥多做几样家常的菜,便把注意力都放在厉见微身上。
她拿起茶壶倒了杯热茶,推到厉见微的手边,叨唠道:“这里离衙门近,想吃什么也方便。”
小二哥把饭菜挨个送上,正要说点什么,被顾邀月眼神的压迫下离开。
厉见微端起碗筷,无视顾邀月的话,一心记挂着案子的进展。
“今天我路过县衙后门,差点没被熏倒。”
“听说是隔壁村子的人,至于什么原因不敢认领我就不知道了。”
“你确定,我看他们眼生的很。”
顾邀月横了眼讨论的百姓,为厉见微夹菜,蹙眉道:“别光吃饭啊,多吃点菜。”
“那不是厉捕头吗?”
“嘘——”
“我吃饱了,先去衙门。”厉见微放下筷子,说完转身离开。
顾邀月的哀叹声传到厉见微耳里,惹得她的眉梢蒙了层薄霜。
淹没在人群中的厉见微,像是河流融入了大海实难分辨出。嘈杂的喧闹声,迎送厉见微回到县衙。
厉见微刚迈进厢房的门,便听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渐近。
她转身坐在太师椅上,扭头看向慌慌张张跑来的徐来,眼里多了几分狐疑。
两人不是去调查黑衣人了吗?怎么只有一个人回来,难道是抓到活口了?
徐来累到气喘,连喝两口水指着厉见微半响不说话。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神色焦急道:“头儿,不好了,白晚衫被黑衣人带走了。”
“怎么回事?”厉见微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柳眉微微一蹙,心里有些诧异。
白晚衫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上数一数二,绝不会轻易被人抓走。
对方这么做,无疑是想引她出来。
徐来急的在房内来回踱步,絮絮叨叨道:“我俩刚出三和镇就遇到一伙人,看穿着非富即贵,我们刚自报家门,他们就突然动了手把白晚衫带走。他们肯定是冲着白晚衫来的,头儿,你一定要救他。”
“头儿,有人来认领死者了。”衙役躬身在门前禀告。
“前面带路。”厉见微起身理了理袖口,额首道。
徐来诧异的看了眼厉见微,不该先去救白晚衫吗?
万一对方撕票,或者对白晚衫做点什么,他们晚到一步岂不害了白晚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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