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梁侯爷,全然不顾形象的抽噎着。
厉见微见梁侯爷视而不见,眼里的鄙夷更添几分,讥讽道:“我几日前夜探梁府时,便察觉出令牌有问题,偏说出哪里有问题。但好在我有得力的手下,为我提供线索。”
“厉捕头如此智谋,为何蜗在小小的三和镇?不妨跟我到京都,保你名满天下,一生富贵。”梁侯爷心下一颤,看向厉见微时带了几分欣赏。想到自己的处境,不由的威逼利诱道。
顾念之闻言一愣,似是初次见到厉见微。可能两人分离太久,竟觉的厉见微不太真切。
厉见微错开两人的目光,更无视他们的心思,躬身扶起柳雨晴。她眼底带着几分仁慈,语气轻柔道:“夫人如今可还愿留在笼中?”
“厉捕头。”柳雨晴诧异的望向厉见微,悲愤交加之余又心生悔意,颤声应和着。
她悔恨极了,为自己,为曾经的过往。她明白厉见微的良苦用心,可她仍旧执迷不悟的深陷其中。直至这一刻,她才明白,她错了,大错特错。她首先是个人,才能去爱和被爱。
否则,一切对她而言不过是刀尖上的蜜饯,泥潭内的金银。
厉见微看到柳雨晴悔恨交加的神情,想是理解她的用意。她仰头看向房梁上的白晚衫,眸中含笑道:“晚衫,带吕夫人回衙门。”
“是。”白晚衫话音刚落,一阵风起,柳雨晴便消失在原地。
梁侯爷不明所以的看着厉见微打开令牌机关,抽出写有名单的白帕扔给顾念之,把废弃的令牌塞到自己手里。他登时眉目燃火,厉声指责吼道:“厉见微,你是在戏弄本侯吗?”
“我答应梁侯爷的,已经原原本本奉上了。至于朝廷之事,与我无关。案子已结,在下先行告辞。”厉见微冲两人抱拳,脚尖点地,飞身离开梁府。
重回衙门的厉见微,坐在太师椅看柳雨晴主仆二人诉着衷肠。
白晚衫磕着瓜子,一脸嫌弃道:“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有话快说别用眼神膈应人。”
“就是。晚衫你是不知道,早上苗依依还对咱们头儿动手。要不是我们头儿,你家主子早死在梁老爷手里。”徐来一想到这件事,不免来气。瓜子也不想嗑,干果也不想吃了,拉着白晚衫吐槽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来从心里渐渐认同厉见微,也愿意随白晚衫喊一声头儿了。
苗依依被两人一说,脸一会青一会红。她一个弱女子,哪像厉见微那般阴险狡诈,满肚子算计。可厉见微有恩于她,她又不得不感谢。
厉见微按下白晚衫的肩,眼里带着警告。她见柳雨晴一脸无辜,眸中的和善渐渐收敛,温和道:“感谢的话,吕夫人无需多言。徐来,把苗依依带回牢里。”
“厉铺头。”柳雨晴无助的望向厉见微,声音透着恳求。
徐来停下脚步看向厉见微,不知该不该动手,耳边响起厉见微清冷的声音:“杀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