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们这里的男女多有反骨,如天上的雄鹰,林中的猛虎。而夫人您,太像笼中的金丝雀。”
“世俗对女人总归是苛刻的。我何曾不想成为天上的雄鹰,林中的猛虎。可,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做得到。”柳雨晴垂下眼帘,声细软如薄纱道。
候在一旁的苗依依不懂柳雨晴的想法,在她看来想要就去争取,哪怕拼尽全力仍旧会失去也无所谓。旁人的眼光,与她有何干系。自己的身体,还能让别人做了主?
厉见微站在窗前,俯视着楼下的看客,目光悠长道:“生命应由其内容决定其角色,而非由其角色决定其内容。吕夫人觉得我说的可在理?”
“厉捕头所言过于深奥,恕我愚笨,参透不得。”柳雨晴装聋作哑,不敢应答。她明白
厉见微的言外之意,可她的双翼早被折断,哪里飞出这牢笼。
苗依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柳雨晴,双手抱胸的别过脸自个生闷气。
柳雨晴听到苗依依的冷哼声,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别的能耐没有,脾气倒长不少。”
“在下还有要事,先行告辞。”厉见微看到楼下徘徊的徐来,歉意的抱拳道。她脚步飞快的离开厢房,出了福来酒楼。
梁侯爷前脚刚走,徐来后脚就出现。莫非有什么新发现?
“厉见微。”徐来看到迎面走来的厉见微,忙冲上前去,正准备要说,被厉见微一个眼神逼退。他收起欲言又止的神情,慢悠悠的跟在厉见微身后。想说不能说,憋的难受极了。
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厉见微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眸底残存着些疑虑,淡然道:“不急,先回衙门。”
天由灰至黑,无数星辰从夜幕中走出。街边的两侧灯笼高挂,洒落片片微黄的光。
厉见微来到衙门,穿过甬路走到后院。她推开厢房的门,撇了眼吃干果的白晚衫,入座额首道:“梁府有何动静?”
“梁老爷准备离开三和镇,现正忙着收拾家当。”徐来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松垮的瘫坐在太师椅上,说完长吁一声。忍了一路,终于把它说出来了。
厉见微眸色一愣,眉间略待焦虑,在房里来回踱步。
这么快就要走吗?看来,梁侯爷在三和镇把该做的事已经做完。
门突然被人推开,来人是穿着官服的顾念之。他扫了眼白晚衫与徐来,随手擦过额上的薄汗,坚定的看着厉见微,低沉道:“见微,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白晚衫与徐来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把厢房留给顾念之。
厉见微抬手制止顾念之要说的话,眸色发沉道:“我知道你想说梁侯爷要离开三和镇。你放心,册子没拿到,我绝不会让他离开三和镇。”
“朝廷那边来信了。大理寺的柳廷已畏罪自杀,眼下就剩梁侯爷一条线索。”顾念之沉默片刻,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冷静,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