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待她回到厉府时天已泛起了鱼肚白,没走几步便看到正准备离府的顾念之,迎面走上前去把顾念之逼到墙角。
“你,你要作何?”顾念之后背紧贴着墙壁,双手轻按着厉见微的双肩。眼眸泛着不明所以的隐忍,薄唇不满的抿起。
厉见微面色如常的摸了摸顾念之的胸口,眉间挑了挑从顾念之怀里掏出玉牌与一封信。下一刻便点了顾念之穴道,完全不给顾念之反应的时间。
她把信拆开,一字不漏的看完,颠了颠手里的玉牌,冷笑着解了顾念之的穴道:“原来顾大人是朝中暗派的钦差,卑职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见微,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此事牵涉甚广。我怕,怕你会牵连其中。”顾念之拿回秘信和玉牌,手足无措的解释道。
他见厉见微毫不在意,正欲离开,一把拉住厉见微的手握,眼眸里泛起委屈道:“各省屡屡发生男子失踪案,督察院查到三和镇线索便断了。左都御史怀疑案子与花间居有关,皇上便命我暗查此事,并找出名单册子。”
“花间居?”厉见微眉间微蹙,不确信的重复道。她虽不喜烟花之地,但闻名天下的男娼馆还是听说过。
顾念之点了点头,却不愿再多说一字。事关重大,万一打草惊蛇,怕是又白忙一场。他松开厉见微的手腕,一脸的纠结,欲言又止的看向厉见微。
话已至此,厉见微也不再逼问,打着哈欠回房补觉去了。昨晚徐来向她说过顾念之去过梁府,她心底便一直存着疑问。现在虽问清缘由,却觉得谜团更深。
厉见微回到房间,躺在榻上合上眼。想到顾念之与梁老爷前后脚来到三和镇,是否太过巧合。莫非花间居与梁老爷有关联?是的了,否则顾念之也不会去梁府。
依她看,顾念之应该是锁定了梁老爷,但正为找不到名单册子而苦恼。等她养好神,定要找顾念之聊聊。
风穿过窗缝,轻拂过厉见微的睡颜。连下了几天的雨,终等到太阳出来。白昼与黑夜翻来覆去的变幻着,顾邀月与顾念之每到饭点便去等厉见微。隔天天亮,厉见微才睡到自然醒。
“咚,咚,咚——”敲门声响过三次后,门便被厉见微打开。
顾念之提着食盒,后退两步的看向睡意浅浅的厉见微。他眸里的温柔能把人溺死,薄唇轻启道:“你睡了一天一夜,顾姨和我都很担心。”
“我嘱咐过顾姨,除非衙门来人,否则不要来打扰我。”厉见微用冷水洗着脸,接过顾念之递来的脸帕,随意的擦拭扔在盆里。她看了眼忧心忡忡的顾念之,蹙眉道:“有事要说?”
“嗯。你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在详说。”顾念之为厉见微盛着粥,避左右而言他。
其实,他紧张的要死。
厉见微端起碗扒着饭,猜到顾念之要说的话。她注意到顾念之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可仍旧没有戳穿,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