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爷,有些话,我想单独对你说。”柳雨晴目光从苗依依身上收回,坦然的看向厉见微,面如死灰道。这场闹剧,是时候收场了。
庭院深深,灯笼随风摇曳。穿过抄手游廊的厉见微,漫不经心的随柳雨晴来到厢房。
“你发现了。呵,她也以为她藏得很好呢。”柳雨晴手摆弄着茶具,轻笑一声。她眉眼带着些许宠溺,似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厉见微知道柳雨晴口中的人是指苗依依,发现的并非是苗依依是凶手这件事,而是苗依依对柳雨晴的特殊情感。从她第一眼看到两人时,便察觉到苗依依对柳雨晴无限的纵容。
柳雨晴似乎不在乎死者,甚至不在乎自己认罪后的下场。她悠然道:“依依是心疼我。”
“我查过三和镇的县志。了解到当年夫人被土匪掳走,后逼着嫁于死者一案。柴慕明当年负责的便是此案。苗依依这么做,除去部分巧合,完全是为了你泄愤。”厉见微接过柳雨晴递来的茶杯,嗅了嗅茶香道。
对于柳雨晴认命式的活法,厉见微不是很认同,可能三和镇的谁都不会认同。
柳雨晴但笑不语,反而望向厉见微。她试图从厉见微的眼眸中看出什么,却最终失望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着。
“我这辈子算是完了。被不爱的人圈养,被人强迫以‘道德’、‘贞操’的枷锁去适应。是的,我成了被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人人给我灌输笼子的精美舒适。我深知这样不行,我尚存的理智不允许我妥协,可我怕连这份理智也很快消失。”
柳雨晴说到这里,目不转睛的看向厉见微,真挚而诚恳的问道:“捕爷,你说我该如何?”
厉见微不能回答柳雨晴,更不愿当压垮柳雨晴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于迷途中等待着指引的羔羊,沙漠中口干舌燥的旅人乞求的馈赠,她只能无能为力的旁观。
况且有些事不再她的职责范围内。既然凶手找出,也该把案件了结。
厉见微皱了皱眉,把心中的同情抛开,冷声道:“你既选择了向黑暗妥协,又何必执着于光明。夫人当年在寺庙被掳走,嫁于吕岩是夫人的选择。或者说,夫人从没想过别的可能。”
“可是啊,世人对女人的要求总归是苛刻的。另一条路对我而言,太难、太艰辛了。”柳雨晴双眸黯淡不少,幽怨的看向窗外的花圃道。
厉见微对于柳雨晴的伤春悲秋无感,看到门外来回踱步的白晚衫,想必是有急事要说。
她放下茶杯,眼带了几分淡然,极其官方的说道:“夫人不必替凶手求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况,大夏的律法也不容许我包庇。若夫人今后有难处,可去衙门寻我。能帮得上的,在下自然会竭尽全力。”
“头儿,柴检巡让您回趟衙门。”白晚衫见厉见微走出厢房,忙收起慌张,低声道。
厉见微闻言脚步加快,在黑夜中依然能看到她眸中的锐利。这个时辰,让她回衙门作何?她心中多有不解,近而严肃道:“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