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这个条件,到也不是不行,毕竟也就是动动嘴的事,但问题是各国前面提出的条件分明是要架空袁世凯,而且还要搞得袁世凯身败名裂,居然还要自己帮他们做事,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当时袁世凯就想把这份文件撕了,把弗南赶走了事,干脆就去投降华东**,大不了不当官了,下辈子回家做个富家翁,也好过被各国这样当傀儡操作。
不过袁世凯终究还是沉得住气的人,也不甘心就这样退出,但自己要将局面维持下去,还离不开各国的支持,当然谈判谈判,自然是先要谈才能判,各国既然漫天要价,自已也可以就地还钱,反正这些条件是决不能答应的,大不了就一拍两散,自己没有各国的支持,至少还可以在两江总督这个位置上混几年,而各国没有自已,恐怕日子也不好过,真要是彻底谈崩了,各国也未必就好过。
于是袁世凯和弗南开始谈判之后,袁世凯首先道:“领事先生,我认为第一条非常不妥啊!”
弗南不动声色,道:“总督阁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袁世凯笑道:“两江的钱数财务税赋各项,自有布政司、道台、按察使以各州府官员负责,此皆是由朝廷任命,我也不能做主啊,贵方的好意在下心领,但名不正则言不顺,实在是难以从命。”
弗南呵呵笑道:“总督阁下,用贵国的话说,我们还是‘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您这次南下,以及我们对您的资助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没有必要用这些虚言托词推托了。现在的两江地区,还不是由总督阁下说了算吗?朝廷已是鞭长莫及了,何况朝廷也就只有1、2年的时间,并且正忙着应对华东**的威胁,那里还有精力来管两江的事呢!”
袁世凯干笑了两声,道:“好吧,我也不说虚的,直接说吧,这一条请恕我绝不能从命,如果各国一定要坚持,那么就不用再谈下去了。”
对袁世凯的反应,弗南并没有意外的表现,而是继续道:“总督阁下,您似乎对我们提出这一条的动机有所误,我们绝没有侵犯总督阁下的权力,或者是架空总督阁下的意思,否则当初我们也不会选择支持总督阁下,这一点还请总督阁下不要误会。”
袁世凯“哼”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各国还是一番好意了。”
弗南笑道:“当然是好意,坦白的说我们对于中国人的理财能力信心不足,在我们看来,清国朝廷的理财能力只能用‘悲具’来形容,清国朝廷的财政部门充满了低效、无能、混乱、腐败,而总督阁下要在南方建立基业,这样的理财能力是绝对不行的,而我们有优秀的理财能力和经验,这一点在清国过去的海关管理上己经得到充份的证明了,因此总督阁下的财政事务如果能由我们来管理,可以确保总督阁下的每一分钱都用到最合适的地方,绝不会有一分的浪废和贪墨。”
虽然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但想忽悠袁世凯还是远远不够的,不过现在是谈判,袁世凯也不能简单粗暴的否定弗南的这番道理,必须也说出一番大道理,才能反驳弗南,因此袁世凯略一思索,道:“领事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朝廷的财政确实有诸多弊病之处,但这并非我国之人不善理财,只是在朝廷中行事的制肘之处太多,如华东**的理财之能,我看也未必就输给各国吧,他们接管天津、上海海关之后,其管理之能,决不在由各国管理之下啊。”
弗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因为天津、上海海关是华东**从各国手上硬强过去的,袁世凯现在把华东**抬出去,显然是有讥讽各国,不过袁世凯说的也没有错,华东**的财政、税务管理能力确实不输于任何一个国家,而且弗南也必须尊守谈判的规则,要讲道理,于是弗南想了一想,才道:“华东**的理财能力我们是认可的,但华东**的财政制度、理财方式和我们是一脉相承,也就是说华东**是使用我们的理财方式,这一定是清国朝廷不具备的能力,我想总督阁下的部下中,也没有精通我们的理财方式的人材吧。”
袁世凯呵呵笑道:“那就好办了,我可以请华东**派人来帮我理财嘛,并且叫我的部下向他们学习,我们都是中国人,有什么都好说。而且我和华东**还算有些交情,这点要求,我想他们还不至于驳我的面子,这样各国是不是就能放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