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英怅然,他已经老的听不清外面的世界了吗?
“阿舅,咱们家除了娘,您没有其他亲戚的吧?”
“安儿,你问这做甚?”
曾英坐在四轮椅上,眸子微抬看向身侧的人疑惑道。
“哦,我只是问问。”
毕竟他为了继承他的衣钵,把姓都改随曾姓了!
反正爹娘死了,也没有兄弟姐妹,爷奶,都死了管他做甚!
“安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阿舅?”曾英警觉起来。
“呵呵,哪有的话,我的亲舅舅,您知道的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自爹娘死后我孤苦无依,浑浑噩噩过日子,直到您老回来我才知道被人庇护的感觉,我只是想知道,您与娘是否还有其他亲人,若是有为何眼睁睁看我当初受苦,差点被人剁手跺脚不来帮助一把,若是以后知道您回来再上门……”
曾安看着头上还有几根白须,手指夹又长又尖的老人,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阴森森的感觉,摸不清他的心思,试探性的说道……
想起他那些对付女子的手段,后脊背一寒……
提起袖子抹了两把眼泪,伤心欲绝道:“外甥每每想起来当时吃的那些苦,就想起娘亲幼时对我的疼惜,期待……如今一把岁数却混成这副模样……就心碎不已……”
“好了,今后有阿舅在,必定护你周全!”
曾英也是有几分心疼这个外甥的,自己亲姐唯一的血脉,目前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虽然以前误入歧途走了歪路不学好,如今他也是诚心悔过,他就帮他一把!
“当初阿舅进宫,也是生活所迫,你娘与我孤苦无依,并没有什么其他亲戚!”
这曾英算起来是个狠人,当初东璃国与丝国战乱,爹被抓了壮丁生死未卜,娘生了恶疾不幸死了,加之村里连续闹了几年灾荒,姐弟两一路乞讨到了京城!
为了活命,姐姐年少无知被人骗进那种地方,他则狠心的把自己卖进了皇宫做了太监。
他阿姐后来被他用银子买了出来,拿着他给的盘缠改名换姓回了桃源镇落脚。
如今他回来,阿姐一家还是去了,就剩了这么个独苗,被关在赌坊铁笼,与狗同抢食,他怎能不管?
做了太监这些年,见惯了人情冷暖,血肉残杀,能活着出来是他荣幸!
说到底来这世上走一遭,还是幼时亲人的那种爱护让他感觉极度依恋安全,他也想有个自己的亲生骨血……
李三毛出来,牛浦警惕的还找下人跟了跟他,看他是否在曾府外院徘徊,见他离开,才放心回去禀报!
晚上,家里除了李大牛过来卖橡豆,周氏看到来人是李大牛深感晦气。
不乐意的咒骂几句,被老李头制止……
陆续还来了两家卖橡豆。
一下子出去五六十文,旁个一脸兴奋数铜板,叨叨:“原来橡豆真的能换银子啊!明日可要多拾些回来!”
周氏则心疼不已。
还跟周氏打探收购这橡豆准备干啥?
被周氏三言两句打发,她也是一头雾水,是那可怕的誉满楼收,又不是她收!
他们在太阳还没下山前回家,这也是为了防范天黑如李二狗那般遭道。
收购了两家橡豆,老李头又被李正信喊去开会。
李三毛回来时,正好看到李大牛,探头探脑的,心里反正有点不舒服,膈应的慌,还是客气的跟他打了打招呼!
见他走了,就先把鹿血酒泡好。
还没泡好周氏就喊他出去,把今日卖的鹿肉的银子上交。
周氏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铜板,直到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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