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他们有给公婆交孝敬银子吗?”
里长没想到她问的这么仔细,只当她打听着玩。
“有啊,比如赵树茂与赵树根家,每月一房据说给个二十文吧。”
“尤其老大赵树茂,自己地里收了新米、新面,第一时间也是送过去给两老的,像一些小菜啥的基本不缺…”
“老二赵茂根在镇上村里往返赶牛车,时不时给买点生活用品、肉啊啥的,反正这就看他们的心意了!”
老李头平时可没少埋汰哪几家在村子开先河。
那赵树茂,赵茂根两兄弟就是这样的,前几年差点打死对方,不分那是不行了…
两老的日日提心吊胆的,起先也是不同意…
“农村人嘛,有地有田,自己种点粮食也够两个老的吃了,小的们还给孝敬银子,又清净没啥压力…”
老李头,周氏脸上黑的跟个煤球,一直听说村头的赵家分家,不知道有孝敬的银子这回事,原来才二十文,能干啥?
哪有自己把着全家的银钱的好?
老李头先前时常给娃子们举赵树茂家的例子上上课,不许起那心思,省的被旁人笑话!
当然还有一户,是父母主动提的,这里的很多老人家都觉得他们有病。
他老李家和和睦睦的,一家子过得很红火的,到时几代同堂,儿女子孙承欢膝下多好…
他可不要孤孤单单两个老的,住着快要倒塌的破土房,在家干瞪眼,他的大房子梦想不要就此毁于一旦!
周氏眼珠咕噜噜的转,她坚决不要,现在有人指派,分了出去,家里家外都要她做。
珍珠是不可能帮她的,她还要伺候她。
这老头子刁钻不好伺候,她伺候了一辈子的人,娶了儿媳也要享享被人伺候的福…。
凭啥让那些小蹄子自由自在,轻松,那小媳妇有那么好当的…
“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如果时常不合,合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不是吗?”
李叔公看了看老李头,忽然添言…
“哼!李福全,你可别使坏。”
“你家里一大家子人不分家,和睦有佳,住着新修的大房子,过着红火的好日子,却跑到俺家里来挑拨离间的,让俺们分家,你居心何在?”
周氏一声高呼,看她不把他骂的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
心眼子贼坏的糟老头子,给他几分颜面还真当自己是老大…
“俺瞧你就是怕俺家超过你家,故意使坏的…”
“呵呵,周氏,你言重了,我家里和睦、住大房子没错。”
“因为老夫家里没有日日鸡飞狗跳,没有不合打闹,我这人活了大半辈子,是什么样的人大伙都清楚,你说的使坏完全不存在…”
“我家人员齐心协力没有嫉妒,私心,一心把这个家经营好,分家也是小的们没人提,如果提,那我与媳妇一定会尊重他们的意思…”
李福泉李叔淡定的摸了摸胡须道,
“说句不中听的,这些小的们,待在我和我家老婆子面前,有时候赶也赶不走!”
“呵呵!”
李福泉说的有点自得其乐,十分满足,看的周氏,老李头牙痒痒,这是在炫耀还是在鄙视?
赵光源、李正信,还有赵二,李正森等人连连点头…
这个倒是,他家里一直很平顺,没有像李德沛家里这样闹腾的,这赵李村还得是李福泉家治家有方,德高望重,受人敬仰尊重!
“哼!炫耀个屁,关起门,谁晓得呢!”
周氏嘟囔不削的抱怨,老李头瞪了她一眼。
怎么说李福泉是德高望重的长辈,跟人家明着斗没好处!
他一直也想效仿李福泉,奈何,没那福气啊!
赶紧点头哈腰的赔罪:“李叔公,是俺家婆娘不会说话,您甭往心里去,俺一定管教好她。”
“呵呵!不敢!我一个年长的大老爷们怎么会跟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子计较?”
“既我为长,她为下辈喊我一声叔公,我呢就大气一点不与她计较。”
周氏不爽极了…感觉被他沾了便宜…
“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媳妇这样莽撞、不明事理,在家里作威作福,村子里惹不起的存在…”
“希望她出去不要得罪了贵人,咱们一个赵李村一个老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再者你家李贵还在读书,万一科举当官,出去见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她与你家珍珠这样,李贵官职丢了是小,你们的脑袋随时搬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姜还是老的辣,这些话不是闻言耸听,的确把老李头一下子给打醒了。
李贵早就看不惯家里这些人,眼里露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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