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宫门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吧!也不知道阿珩哥哥是怎么想的,娶一个连拜见皇后娘娘礼仪都不懂的人,有眼无珠!”
喜嬷嬷见到那女子,福身:“沈二小姐安。”
清流身家的沈二小姐沈青雨?
若说之前,许婉宁是绝对不认识她的,可谁让她现在嫁给了阿珩呢。
成亲之后,阿珩就会将京都世家大族错综复杂的关系告诉她,许婉宁就问有没有女子想要嫁给他。
阿珩老实交代了。
这一说不知道,说了不得了。
许婉宁都不知道,自己的相公竟然那么抢手!
不少小姐和家族都想将裴珩纳入帐中,或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地想要嫁给他。
可都被裴珩拒绝了。
一些人接受现实,定亲嫁人断了念想,可还有一些人,依然选择不嫁人,也不知道心中到底的是和想法。
那一些人中,就包括沈二小姐沈青雨。
听说已经十九了,到现在还没有定下婆家。
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
如今,她在针对自己,许婉宁也没有客气,“臣妇之前确实没见过皇后娘娘。娘娘母仪天下、身份尊贵,岂是谁都能见的?
臣妇娘家是商贾之家,没有资格,可现在臣妇已是大都督的妻子,自然有这个资格了。知晓可能拜见皇后娘娘,在家中也是小心翼翼地学礼仪,不敢行差踏错一步,生怕得罪了贵人。
可这位小姐现在咄咄逼人,骂我相公,嫌我出身,也不知道,小姐是哪位教的礼仪?还是说,经常能出入皇宫拜见皇后娘娘的人,就这礼仪?”
许婉宁字字珠玑,沈青雨一张涂抹的雪白、大红双唇被气得都在哆嗦:“我,我什么,什么时候骂阿珩哥哥了?”
许婉宁说了那么多,骂她没教养,可她竟然只听到了关于阿珩的话。
喜嬷嬷抬眼看了眼许婉宁,有些诧异。
不过她很快就低下头去,立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说我相公怎么娶了我,有眼无珠,不是骂他眼瞎吗?”许婉宁幽幽地说。
沈青雨委屈巴拉:“我,我什么说过阿珩哥哥眼瞎了,你不要污蔑我,我没说。”
许婉宁摊开双手:“我只是复述我听到的。沈小姐,刚才说过的眨眼就不记得了,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臣妇听闻,在家里当老姑娘当久了,盼嫁的心里会让这里出现问题。”
许婉宁指指脑袋,建议道:“沈小姐,健忘症是病,沈小姐年纪这么轻,还是早些看大夫吃药治病吧。臣妇还要去拜见娘娘,就不陪你了,告辞!”
喜嬷嬷已经走远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沈青雨。
沈二小姐竟然被裴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
要知道,她出身望族,同胞姐姐又是宣平王妃,身份贵不可言,旁人只有捧着的份,还从来没人能把她气得打摆子。
这裴夫人,是有两把刷子的。
喜嬷嬷不敢轻视。
之前本以为她就是靠狐媚子勾引人才带着儿子二嫁裴珩,如今看来,她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喜嬷嬷带着许婉宁到了皇后的毡帐。
宽敞的毡帐,竟然挤得满满当当。
身份尊贵的年纪大的,在皇后娘娘身边坐着,其他小辈的,或者身份低微的,则在后头一圈一圈地站着。
跟来狩猎的女眷,几乎都在皇后娘娘的毡帐之中。
人虽然多,可里头除了皇后与人的攀谈声,几乎没有一点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