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鬼的样子,看着从柜门里被人拖出来的……
静姑姑?
怎么会是静姑姑?
静姑姑嚎啕大哭:“我不是贼,我不是!”
元氏:“她怎么……”
莫浔扫了眼衣柜。
刚才静姑姑的脚边,还有一个包袱:“你不是贼,那这个包袱如何解释?”
包袱?
静姑姑回头一看。
只见空空如也的柜子里,她刚才藏身的脚边,正有一个包袱!
静姑姑愣住了。
莫浔将包袱打开,里头的东西顿时晃瞎了人的双眼。
一包袱的金银玉石。
青杏指着里头说:“这都是夫人的东西,咦,夫人给我的那根金簪也在里头!”
静姑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夫人,我没偷,这不是我偷的,我没偷啊,我没有。”
“人赃俱获,你还说你没有?”莫浔打断了她的话,喝令捕快:“将人带去官府,押入大牢。”
“夫人救我,我没偷东西,我是来……”静姑姑竟然往元氏膝行而去,“夫人救救奴婢。”
莫浔看愣了,这奴才偷了东西不跟许婉宁求饶,跟元氏求饶?
元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静姑姑不敢说话了。
许婉宁却听到了,问:“你刚才说你是来做什么的?”
静姑姑看了眼元氏,不敢回答。
元氏替静姑姑辩解:“阿宁啊,这是二婶的嬷嬷,在二婶身边几十年了,她手脚干干净净的,从来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莫浔耳朵嗡嗡响。
这奴才是国公夫人的?
不是裴夫人的?
许婉宁跟朵风吹雨打就能吹散的小白花似得,“二婶,她不偷,我也总不能把东西藏她身上,您说是不是?她在您身边是忠心耿耿,手脚干净,可她怎么一到我这,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了?”
“这个嬷嬷,跟在您身边,没多久就说要去如厕,这一如厕就如到我们快要吃完饭都还没有回来,上个茅房就上了半个多时辰,我派丫鬟去茅房找她,发现她根本就不在茅房。二婶,她行踪鬼鬼祟祟,由不得阿宁不多想!”
许婉宁抬头看了眼元氏:“要是二婶能解释她到底干嘛去了,或许我可以通融通融。”
“她,她……”元氏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跟朵小白花似得,看着柔柔弱弱,可其实,她心里门清,竟然还知道派人去找静姑姑,她以为许婉宁早就把静姑姑给忘了。
静姑姑看着元氏,无声地哀求着。
元氏求救似得看向钟氏,钟氏一大把年纪,恨不得不要身份骂一句蠢货,可还是舔着脸跟裴珩说:“阿珩啊,这静姑姑也是你二婶身边的老人了,几十年的主仆,静姑姑犯了事,你二婶肯定很难过,要不,你把静姑姑交给她处置,如何?”
裴珩摆摆手,“祖母,家里的事情都是阿宁做主。我都听阿宁的。”
这个废物!
钟氏心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又笑眯眯地看向许婉宁:“阿宁啊,你就卖祖母一个面子,这是家里的小事,犯不着闹到官府去,不好看!”
许婉宁看了眼在一旁极力隐藏存在感的莫浔,无辜地说,“祖母,莫大人是二婶请来的,跟我无关呐。”
莫浔恨不得自己没来过。
他该怎么办。
镇国公夫人的嬷嬷到镇国公夫人侄子家里偷侄子媳妇的首饰,说出去……
钟氏恨不得撕碎了这贱人。
丢人丢到别人家去了。
作茧自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