囹圄,我也依然会这样选择。”裴珩拍拍她的后背:“好在大哥没事,一切都还不晚,卫国公府欠的债,我会让他们还回来。”
许婉宁哽咽地点头,裴珩蹲下,捧着许婉宁的脸,擦干了她眼底的泪水。
“不哭了,哭了眼睛该肿了。”
“好。”
裴珩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有我在,你别担心。”
“好。”
“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好。"
一个说话,另外一个只说好。
因着裴珩来得晚,床上放的汤婆子都有些凉了。
裴珩将汤婆子丢开,伸手去摸了摸许婉宁被褥里头的。
也都凉了。
“这些汤婆子都凉了,我去换几个。”他是不用,但是阿宁要用,她怕冷。
许婉宁拉住了要去换汤婆子的裴珩。
“那个……”
“怎么了?”裴珩耐心地等着她说话。
许婉宁脸羞得通红,一句话都不敢说,钻进了裴珩的被褥里,不敢抬头,用被褥蒙着自己的头。
裴珩见状就笑了,丢开手里的汤婆子,也钻进了被褥里。
他身上暖和得很,有他在,阿宁还要汤婆子干嘛!
……
第二天,红梅见里头的一床被褥整整齐齐,跟没用过似的,心领神会地将那床被褥给收了起来。
许婉宁见她收被褥,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
昨夜已经睡一个被窝了,从今往后,这床被褥就多余了。
裴珩照例去了金麟卫,两个孩子他也带走了。
许婉宁去了如意楼。
成亲之后,许婉宁知道如意楼也是裴珩的资产,不过外人并不知晓。
她一进来,满如意毕恭毕敬地将她领到了三楼。
不久之后,许宝也来了。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许宝先行离开,许婉宁也跟着离开。
许宝在前头带路,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里,一个孩子模样的人,正在跟人下注。
“我说小屁孩,你钱都输光了,你拿什么下注啊?”对面的人问他。
崔庆平别看小,却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早就熟能生巧,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对面人面前晃了晃:“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我爹的印鉴,我要多少钱,印鉴一盖,我就能在赌坊借出多少钱来。”
“是是是,是是是。”对面的人眉开眼笑,一脸谄媚地丢了一大把银钱下去,“我押……大。”
身后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往下头押大,十两五十两一百两地往下压。
崔庆平自然是押小。
摇骰子的伙计卖力的摇啊摇摇啊摇,一开,一群人伸长脖子看,接着就爆发了打雷般大声的欢笑。
“真是大,是大!”
这一把,对面压了三百多两,崔庆平要赔三百多两。
他没见一点心疼,将印鉴丢给了赌坊的伙计,“走,我要借一千两!”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劝道,“崔公子,一千两够不够啊?”
崔庆平大手一挥,“那就两千两。”
伙计回头看了一个地方,见对面的人点头,这才热情地将崔庆平引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