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荷叶,香味更加浓郁,未央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偷偷张望着,齐钰看向未央,未央赶紧偏向头,咽着口水,“我,我,我才不稀罕呢。”,齐钰逗弄着未央,“既然阿妹不喜欢怎么办,扔了怪可惜的,那就喂旺财吧。”,未央竖着耳朵听着,一听齐钰要将鸡喂狗,当时安耐不住了,夺过齐钰手里的鸡,一口咬下去,汁水流了一嘴,那股子香味如烈酒般从嘴里直奔肠胃,“太好次了。”,未央的小嘴塞的满满的,连话都说不清了。齐钰就在那静静的看着,手里拿着绢帕擦着未央嘴里流出的油,十分疼爱。
吃完鸡后,“嗝”,未央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揉了揉吃的圆滚滚的小肚子,然后颇有些生气的问着齐钰:“皇兄,你不疼未央了。”,然后委屈的撇撇嘴,“小囡囡,皇兄怎么就不疼你了。”,无人的时候齐钰都是叫未央囡囡的,这个称呼只有齐钰能叫,每次齐钰这么叫未央的时候,未央就是发在大的脾气都会被哄好,未央专进齐钰的怀里,撒着娇,“皇兄都没帮囡囡说话,夫子太可恶了,告囡囡的状,还罚囡囡写一百遍弟子规,一百遍啊,皇兄,怕是明天你就见不到可爱的囡囡了,因为被累死了。”,未央夸张的说,齐钰拿出用草编的蚱蜢给未央,未央欢天喜地的拿着蚱蜢玩着,“那囡囡还差多少没写啊。”,未央有些不好意的挠挠头,“写完了一,一····”,“写完了一遍。”,未央傻笑着,“还不是光顾生皇兄的气了,那还有时间写弟子规啊,都是皇兄害的。”,“那就是一遍都没洗完喽。”,齐钰无情的拆穿了未央,未央假装生气,不理齐钰,齐钰拿过笔,铺好宣纸,模仿着未央扭扭歪歪的字体,这也实属为难齐钰,本是字体漂亮,非要模仿阿妹的丑字,未央在旁边看着,“皇兄,你模仿囡囡的字好像哦。”,“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都替你写了多少次弟子规了。”,齐钰为自己模仿像未央的字,自豪的说着,未央就替齐钰磨着磨,两兄妹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一百遍弟子规写完,天已经微亮了,未央早已枕着齐钰的腿睡着了,齐钰将衣服盖在未央的身上,不敢挪动身体,怕惊醒熟睡的未央。
第二天课堂上,未央倒是没有因为被罚抄写写太晚,而睡意绵绵,反倒是齐钰一脸困倦的样子,夫子很是好奇,仔细比对了字体,确认是未央的字啊,心里犯着嘀咕,可是苦于没有证据。
未央被夫子罚了,就总过不去这个款,所谓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未央不是小人,可是她是女子啊,不是趁夫子睡觉的时候在夫子脸上画个大王八,就是趁夫子睡着了,把夫子留了许久的胡子剪断了,夫子看见这个女娃娃就是头疼,如若不是因为这是皇长女,老夫子怕是早就将她勒令退学了。
可是未央还是闯了祸,老夫子有一块玉佩,成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劣质,一看就不值钱,可是,老夫子却宝贝的很,趁着老夫子睡着了,未央将玉佩偷了出来,本意是吓吓老夫子,等到老夫子着急了,在给老夫子悄悄的放回去,谁知老夫子发现玉佩不见了,像疯了一样,到处翻找,样子可怕极了,未央从来没见过老夫子那样生气过,手里攥着玉佩,竟是不敢还给老夫子,老夫子寻玉佩未果后,觉得这件事只有那个混世魔王未央能干出这件事来,冲着未央喊,让她交出玉佩来,拿着戒尺作势要打未央,未央害怕的哭了,因为老夫子的样子太凶了,齐钰将未央护在身后,拦着老夫子,那玉佩可是老夫子的宝儿啊,此时的老夫子,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副你不交出玉佩,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样子,可是小妮子就是没交出玉佩,老夫子的戒尺下来了,未央闭着眼睛,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却不没有来,只听闷闷的一声,竟是打在了齐钰的脸上,齐钰的脸立刻红肿起来,未央心疼的一下子哭出来,将玉佩仍在地上,“给你的破玉佩,谁稀罕啊。”,玉佩本就易碎,未央扔的用力,玉佩正好砸在路面的石子上,碎了,夫子赶紧去捡玉佩,一份为二的玉佩,被老夫子小心的握在双手间,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一把年纪,哭的像个孩子,然后拿起戒尺,拼了命的打未央,齐钰就将未央抱在怀里,用后背接住了老夫子的一下下鞭打,老夫子越打越气,未央在齐钰的怀里哭成了泪人,最后老夫子打累了,扔下戒尺走了,本就年迈的老夫子,一下子好像又老了几岁,背更加弯了,颤颤巍巍的走着。
未央赶紧查看齐钰的伤口,后背早已伤痕累累,血流不止,衣服粘着伤口,齐钰自知未央有错在先,吩咐在场之人不得将此事说出去。未央是一路哭着将齐钰扶回府的,齐钰让奴才去药房找了些上好的金创药,不让御医知道自己伤了,谎称是小伤口,御医都当是未央又淘气,小磕小碰了,也就没太在意,金创药那了回来,奴才正要给齐钰上药,未央哭着要自己给上药,齐钰点头示意,未央接过金创药,拽掉粘在齐钰身上的衣服,带动出了新的伤口,血水往出涌着,未央拿着湿的手帕擦拭着齐钰的伤口,一会儿雪白的手帕就被血水染红,未央将染红的手帕放到盆中清洗,只一会,一盆水就变成了一盆血水,未央的心揪着疼,齐钰疼的大颗汗水直往下掉,却不曾喊过一生疼,未央小心的给齐钰上着药,边哭边上,齐钰疼的嘴唇毫无血色,死死的咬着嘴里的锦帕,终于上完药了,齐钰一张笑脸惨白,未央也不见得比他好,脸色也是惨白的吓人。
“皇兄,我。”“皇兄没事,小囡囡,不怕。”,未央哭的更加委屈了,夜间,齐钰高烧不止,开始痉挛,未央害怕的不行,要去找太医,齐钰死死的拽住未央的手,不让未央去,如果此事让御医知道,必回惊动皇上,就算老夫子再是三朝元老,如此殴打皇子,重则杀头,轻则杖刑,以夫子的年纪,杖刑多半也就是要了老命,此事本就是未央不对,齐钰不想连累旁人。
未央拗不过齐钰,愣是哭着陪齐钰到天亮,未央也想好,万一皇兄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自己也不活了,天亮时,齐钰的烧终是退了,未央悬着的心放下了,齐钰醒了就看见未央肿的跟核桃一样的双眼,未央看见他醒了,裂开嘴傻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齐钰看着属实心疼,想给未央擦去泪水,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虚弱的很。
未央衣不解带的照顾着齐钰,倒是样样精心,天天打好洗脸水,从不让仆人伺候齐钰,凡事必亲为,给齐钰擦完脸,就端来白米粥,一叠小菜,将粥放到嘴边吹凉,然后在一口粥一口小菜的喂齐钰吃,齐钰从不知小人竟会这般照顾人了。
每次最艰难的时候,就是给齐钰上药的时候,看着后背瘆人的伤口,未央每次都会掉眼泪,上一次,掉一次,直到伤口快痊愈了,未央还是会心疼的掉眼泪,齐钰打趣道,“皇兄这伤口好的慢,八成是囡囡的眼泪给泡着了。”,本是开玩笑,未央却哭的更伤心了,齐钰也不敢在这样逗弄未央了,每次上药都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