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苏子瑜更紧的抱住怀里的人,教主说过,此时只有圣女的心头血方能救得了云熙的命,顾云锦和顾云熙虽为双子,可命定的圣女只有一个,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云锦,此时指向顾云锦的那把剑,正是顾云锦亲手雕刻的那把木剑,云锦觉得此情此景,讽刺的很,嘲讽的笑着自己的痴心错付。
苏子瑜是矛盾的,他觉得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就是云熙,可是此时的云锦让自己更加心痛。
“左护法,如果再不救治云熙姑娘,怕是云熙姑娘就要,就要命归已了。”苏子瑜与云锦在那僵持着,“苏子瑜,取我心头血治好阿妹,那难道我就该死吗,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就都得让着她,为什么有什么好的都要留给她,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她挑剩了才会轮到我,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姐姐吗,可是我也只是比她早出生了一会而已,就连你,苏子瑜,也是我救你在先,为什么你会喜欢她,不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吗,那么,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呢,你当如何报答?”,声声泪下,犹如针扎般的痛,苏子瑜尽量忽略这痛,不去理会。
“何为圣女,什么天命所归,苏子瑜你当真要取我的心头血来救顾云熙吗?当真可笑,用我一命来换她一命,是吗?”,顾云锦问着苏子瑜,苏子瑜不敢注视着顾云锦的眼,顾云锦真真的绝望了。
“师父,徒儿错了,师父,阿锦错了。”,顾云锦在也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除了您,谁还怜我,疼我,宠我。”
“云锦,我····”,苏子瑜要说些什么,顾云锦打断道,“苏子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不信,那如果我说是我做的,我们两个人你只能选择一个呢,她死我活,抑或她生我死,你当如何?”,“我····”,苏子瑜终是无言,像是早就已经猜到答案一般,顾云锦不在说话,就那么眷恋的看着苏子瑜,苏子瑜欲将手里的剑放下,不知是谁在后面碰了苏子瑜的胳膊,一柄剑直取顾云锦心头,撕裂般的痛,顾云锦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子瑜,苏子瑜也错愕的看着自己刺向顾云锦的剑,手中一慌,放下了手中的剑,鲜红的血让本就红的衣服更加艳丽夺目,如嗜血的妖精一般,“这柄剑本是我赠予你的,特意打磨的锋利,削铁如泥,只是····”,有血从云锦的嘴角流出,一句完整的话也说的断断续续,苏子瑜想去拥抱顾云锦,可是怀里却抱着云熙,使他无法拥抱另一个人,就像心里装着云熙的时候,就无法把位置空给云锦,“只是,我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把,这把剑,会刺向我而已。”
顾云锦拔出胸前的剑,血喷在了苏子瑜的脸上,是腥热的,留有顾云锦的体温,剑被扔在不远处,散发着耀眼的红,“我的,新头血啊,是被自己的做出来的剑刺伤的,到还真是讽刺啊。”
顾云锦用手接住胸口涌出的血,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到苏子瑜的面前,苏子瑜被震惊了,抱着云熙跪在地上,顾云锦将手里的血喂到云熙的嘴里,云熙的唇因着鲜血的浸染,变得妖艳异常,鲜血顺着喉咙,咽进了云熙的体内。
“我的十八岁生辰啊,祝贺礼还真是大呢。”,“阿锦,对不起。”,阿锦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子瑜,“我说过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要你的对得起而已。”
“苏子瑜,你记住,我的心头血给了云熙,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她是我阿妹而已。”,沉默着,只能听到顾云锦胸口流出血的声音,“苏子瑜,我累了,我说过你若真伤透我心了,那么,我就算死,也要离的你远远的,让你此生此世,对我愧疚得很,忘我不得!”,说完,顾云锦张开双臂,从万丈悬崖处一跃而下,风带动着顾云锦的泪水打在了苏子瑜的脸上。
“不!”,苏子瑜伸手去抓顾云锦,竟是连衣角都未抓到,顾云锦绝望的眼神,犹如毒药,让苏子瑜永生难忘,那刺向的剑,仿佛也刺在了苏子瑜的胸口一般,苏子瑜喉咙一热,一口鲜血涌出。
怀里的云熙因着鲜血的滋润,面颊变得红润,身体浮向半空,空气中传来奇异的香味,一朵开的正浓的彼岸花在云熙的额间显现,云熙睁开双眸,红色的瞳孔,美丽而热烈,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稍纵即逝,随即云熙便又恢复了正常,随行而来的一众人,跪倒在地,“恭迎圣女降临。”,顾云熙就站在悬崖边,睥睨这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