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面。”
“是。”郝嬷嬷心里明白,安国公夫人此举,正是对傅芷卉的一种“保护”。
“说起卉儿……”说到这儿时,安国公夫人也不由得眉头微蹙,眼底的不悦和恼恨等神情一闪而逝,“我记得,前儿个的元宵节,她竟遣人送书信与四皇子,约四皇子在迎客来大酒楼里见面?”
若是其它人,倒是可以保持着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必恭必敬,聆听安国公夫人吩咐的姿态,并不需要出声,但,这一点,搁在郝嬷嬷身上,却是不行。
谁让郝嬷嬷是安国公夫人依重的“左臂右膀”呢!
“老奴以为,大小姐此举,必有深意。”
真以为,单凭傅芷卉的“讲事实,摆道理”的作法,以及傅芷卉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打滚的计策,就能摆平安国公夫人,同意傅芷卉嫁入四皇子府?
太天真了!
连普通的官绅富户都看不起“婢生子”,就更不用说,自诩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特别看重规矩礼仪的安国公夫人了!
若非,四皇子身体里还流着皇帝的血,若非,安国公府是军功封爵的勋贵,并非那能凌驾于皇室之上的世家望族,指不定,安国公夫人早早就使计将四皇子给弄死了!
“唉……”
这一声悠然长叹里,道尽了安国公夫人不能为外人所道的憋闷和苦楚,烦闷和抓狂等情绪。
“郝嬷嬷,我年纪大了,确实不明白,如今的小姑娘,一个两个都在想什么了!”
自己十月怀胎,精心教养长大,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如此。
而,淮南王府里,唯一的嫡女佟涵梦,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等等!
淮南王妃?佟涵梦?!
在这一刻,安国公夫人终于抓住了自己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亮光”。
“郝嬷嬷,想法子,将这件事情栽到淮南王府头上。”说到这儿时,安国公夫人嘴角微勾,眼底的讥诮和嘲弄一闪而逝,“让人仔细些,将所有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我可不想被淮南王妃拿捏着把柄,再次找上门来威胁我。”
和离?
呵!
自古以来,还真没有嫁入皇室近二十年,连嫡出儿女都快要谈婚论嫁的妇人,才因“宠妾灭妻”这样荒谬的理由提出“和离”的。
——以前,做甚么去了?
为什么,以前能咬紧牙关,将满腹的苦水吞下肚,如今,就不行了?
贱人就是娇情!
……
对于安国公夫人的选择,郝嬷嬷并不觉得意外。
说到底,傅芷卉是安国公夫人嫡亲的闺女,两人之间有着谁也无法斩断的血脉亲情,那么,在安国公夫人身上出现这种“嘴里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情况,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谁让佟涵梦这位淮南王府嫡女,竟也看上了四皇子呢?
一人出身于安国公府,一人出身于淮南王府,单就身份地位来说,那是很难分出个高低。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姐妹共侍一夫”理念,根本就不可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