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一脚,以讨好于长公主的垫脚石!”
“这世间,本就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更何况,彼此之间本就是姻亲,不求互帮互助,但,也不能下狠手地算计坑害对方。否则,谁敢肯定,真将对方逼急了,不会来个‘斩草除根’方式的‘大义灭亲’?
“到那时,也许,你与王妃还能因着身份的缘故,只是被长公主‘小惩大戒’一番。可,咱们府里其它人呢?谁敢肯定,就不会成为长公主发泄满腹怒火的炮灰?”
“倘若,咱们都因此而送了命,你与王妃母女俩,就能安稳地活下来,你们就不觉得良心不安?每晚不做噩梦?”
……
“这,就是你瞒着我与王爷,数十年如一日地与安国公府送礼的缘由?!”淮南王妃满脸不加掩饰地嘲讽和讥诮,“你是有多么地想取代我,成为淮南王府的女主人?堂堂正正地,享受一众人跪拜的淮南王妃?”
“可惜,即便你平日里亲亲密密地唤我一声‘姐姐’,却也不能抹掉你身上那卑鄙低劣的血脉!我可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如今,她是山东的巡抚夫人,而,我的爹娘相亲相爱一辈子,连个没有名份的通房丫环都没收用,更不用说那在府里能占据一定位置的姨娘侍妾了。”
“所以,谁给你的脸面,竟觉得自己是安国公府的姑娘?将安国公府当成正儿八经的娘家在走动?”
“也就我们安国公府心善,没有将你的行为大肆与人宣扬,否则,只怕,你这所谓的皇帝赐封的诰命夫人,和淮南王府侧妃的位子都将不保!”
“就连王爷,也会被御史弹劾一个治家不严!那所谓的王位,也难保!”
“毕竟,这世间,可就没有哪家府里的侍妾姨娘,仗着夫君的宠爱,就使出几十年的‘瞒天过海’之计,堂而皇之地与主母的娘家联络、送礼、走动!”
“嗤!”
说到这儿时,淮南王妃突然嗤笑一声,仿若看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般,看着依然不拿这件事情当回事的王爷和李侧妃,道:“我跟你们说这么多做什么?”
“来人,备车,我要回娘家!”
“王妃,你又要做什么?!”淮南王爷一脸不悦地瞪视着王妃,“不过是一件小事,何必闹将开来?真以为,撕破脸皮,你就能讨到好?!”
要知道,这些年来,王府的管家权,都在淮南王妃手里!
那么,谁敢肯定,这所谓的“李侧妃打着淮南王妃的旗号,与安国公府走动”的事情,就不是淮南王妃为了修补与安国公府的裂缝,并令安国公府众人悉心照顾自己儿女而特意编造出来的?
“小事?呵!”
淮南王妃冷笑连连,一颗心却疼痛不已。
虽然,早已对王爷的绝情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更已收回了曾经的“痴缠迷恋”,但,倒底是真心爱慕过几十年的男人,那付出去的情感,又岂是所谓的“理智”就能阻断割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