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一番,而是应该思量着如何上折,才能奏请皇帝赐下一个“郡主”的称号!
而,这上折的时间,还得慎之又慎。
皇帝心情好的时候,就能赐下个有品阶,有实权,有封地的实权郡主爵位。
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只会随意地赐下个有称号,却没品阶,没实权,没封地的郡主爵位!
淮南王妃突然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怅然:“我还记得,梦儿出生时,那幅白嫩可爱得犹如观音大士座下童女下凡般可爱俐伶、乖巧聪慧的小模样……”
“若非,我那四弟家的闺女,突然被陛下赐封为三品荣华县主了,我也不会想起,这丫头,只比梦儿大一个月,我那四弟和四弟妹却已然准备为她相看人家了!”
“虽然,世人总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而,像梦儿这样身份的姑娘,只需放出风声,就不愁王府的门槛被前来说亲的人家给踏平……”
“但,只要一想到,身份地位远逊于梦儿的姑娘都获得了爵位,而,梦儿却还只顶着个孤零零的王府嫡女的身份,单就身份这一块,就落了下乘,我这颗心,就像被人狠狠地剜了好几下似的,生疼生疼的!”
淮南王妃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可惜,却并不能激起淮南王爷一丁半点的怜爱之心。
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博爱,却又绝情的动物。
尤其,在他将一整颗心都给了心上人之后,对于其它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与他相敬如宾几十年的发妻,也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大唐自开国以来,所有皇室勋贵家的姑娘,唯有在出嫁前夕,才能得到陛下的赐封!”淮南王爷微眯的双眼,也遮挡不住那一闪而逝的锐利森冷视线:“你想让我触怒陛下?!”
“这对你,对王府,有何好处?!”
“王爷,你怎能如此想我?!”淮南王妃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也抖如筛糠,额头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整个人都给人予一种下一刻,就会立刻厥过去的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
“你知道,这段时间里,为何我很少出府赴宴吗?”
“你知道,众人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大家又如何看待我们淮南王府吗?”
“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都能莫名其妙地得到陛下赐予的爵位,而,我们堂堂正正的淮南王府家的姑娘,却从没被人想起过!”
“是!我知道,你会说,那个小丫头是长公主嫡亲的闺女,并非表面意义上的普通出身的小姑娘!”
“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长公主当年再如何地受宠,却也不能惠及于她的儿女,令她的儿女踩在一众王爷公主家的儿女身上,轻轻松松地就获得赐封吧?!”
……
与其说,眼下,这般状若“疯魔”的淮南王妃,是处于一种“忍无可忍,需要再忍”的情况下,倒不如说,向来冷静自持,心机颇深,唯利是图的淮南王妃,脑子里那根约束她行事的理智之弦,在面对淮南王爷那不由分说的质问和指控时,崩断了!